沈一味等人見前方的迷霧中飄乎乎現出一個身影,瞬間激動地無法言說,抱著的雙拳竟也微微顫抖起來。
破開迷霧,一個年輕的修道人慢慢走了出來,身穿長袍,揹負長劍,長髮輕飄。
腳下如步罡踏斗,一步七丈,轉眼已經來到五人面前。
來人正是張玄。
他剛剛巡視完濰水河北岸,確認旱情已消,便著手回家,沒想到在這清風嶺遇到他們五人。
眼看著在一片乳白的霧氣中站著的張玄,沈一味五人一時竟看得呆了。
若是平常天氣,站在眼前的張玄或許沒有這麼引人矚目。但是此時,周遭一片白霧繚繞,這五人又剛剛受了一場驚嚇,如同驚弓之鳥。
此時,周遭烘托出的氣氛就顯得格外重要。
在一片青煙般的薄霧掩映下,張玄身著修道袍,靜靜站立,周遭清風漸起,把他的衣襟吹得微微抖動。長衫微動,身負長劍,再聯想起剛才凌空飛劍的震撼,眼前的張玄仙風道骨的模樣瞬間生動起來。
見眼前五人愣在當場,只是直直地看著自己,張玄無奈地笑了笑,
“你們,找我何事?”
聽了張玄的話,沈一味一下反應過來,連忙彎腰抱拳,
“多謝仙長出手相救,救命之恩實在沒齒難忘!”
身後侯通四人也趕緊跟著抱拳行禮。
“不必如此,舉手之勞而已。”張玄輕輕揚了揚手,示意他們五人起身。
沈一味直起身,小心地看著眼前的張玄。
他多年在外辦案,向來觀察細緻仔細,很快便看到了張玄右眼中的異樣,忍不住吸了口氣。
畢竟,重瞳之人甚是少見。
“在下沈一味,仙長救命之恩我等定當報答,不知仙長尊姓大名?”沈一味向張玄鄭重拱手道。
就在沈一味鄭重拱手之時,他腰間的衣衫瞬間被風吹起,從裡面露出一塊銅製的腰牌。
張玄眼角餘光略過,雖然僅僅只是一瞥,但是腰牌正面的幾個字已然落入張玄眼中——
錦衣親軍拱衛司!
張玄心中微微一動,抬眼看了看面前的五人。
“原來,這五人就是傳說中的錦衣衛啊!”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活的錦衣衛,穿越前所看的那些影視劇一部部湧入自己腦中,張玄不禁好奇地端詳起眼前五人。
雖然穿著普通,甚至還穿的是草鞋,與那句“鮮衣怒馬作京師語者”有些不同。
但是細看這五人身形,一個個肩膀極寬,腰上被帶子一束又顯得細小,兩腿硬實如同鐵柱一般。
果然是正宗的“虎臂蜂腰螳螂腿”。
確認眼前五人就是錦衣衛無疑,張玄朝沈一味笑了笑,
“在下只不過是鄉野粗人,不足掛齒。”
雖然初見錦衣衛有些好奇,但是現在他的生活還算清淨,還不想招惹過多朝堂之事。
聽了張玄的話,沈一味臉上閃過一絲失望,但隨即又恢復如常。
修道之人不想透露自己的身份,倒也在並不是什麼稀奇事。
“既然仙長不想說,那在下也不強求了。”
沈一味話音剛落,剛要再說些什麼。卻不料,在一旁躍躍欲試的侯通一下走上前來,
抱拳連連向張玄鞠了兩躬。
“侯通!莫要魯莽!”沈一味見侯通突然走上前來,眉頭一皺,呵斥道。
沈一味知道這侯通向來莽莽撞撞,生怕他一不小心衝撞了仙長。
“大哥,我只不過是想向仙長請教幾個問題而已。”
侯通說完轉頭望向張玄,表情瞬間恭敬起來,
“仙長,剛才那採藥郎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