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味他們一行五人前往金陵應天府,是因為當地發生了一起離奇的大案。
兩個月前的一個夜晚,時任金陵禮部尚書的高程臥室中突然傳出一陣慘叫,等下人們匆忙循聲來到高程房中,卻險些被眼前的情景駭死。
只見高程仰臥在床上,眼睛突出,臉上現出無比恐懼的表情,胸口更是鮮血淋漓,但是身體已經僵硬,早已斷了氣。
而且,等下人們靠近時,這才發現,高程的胸口竟然空空蕩蕩,是被人摘了心肝!
下人們嚇得不行,趕緊便報了應天府尹。
這個案子實在太過離奇,而且涉及人員又身居高位,應天府尹不敢有絲毫耽誤,趕緊寫了摺子奏報朝廷。
這個案子這才上達天聽。堂堂金陵禮部尚書離奇被殺,天子震怒,著令北鎮撫司徹查,於是分派他們五人前來查訪。
“禮部尚書被人剜了心肝?”張玄聽了沈一味的話,咋了咋舌。
這金陵六部雖然只是一套備用的班底,職權不多,但是品秩卻與京師六部相同。禮部尚書被殺,著實是一個驚天大案了。
“沒錯,我等五人接了衙門的差事,連夜便去往金陵城查訪。”
“那你們可查出些什麼?”
“經過我們多番查訪,這金陵禮部尚書被殺一案著實蹊蹺。”沈一味皺了皺眉,
“我們原以為這應當是一起兇殺案,但是現在看來,似乎並非如此。”
“這是為何?”張玄好奇起來。
“啟稟仙長,據我們調查,高程被殺之時,門窗都是緊閉的,而且周遭還有許多護衛。特別是,當時還有兩人正在門外看守。”
“這高程原本在京師擔任刑部尚書一職,半年前才被授了金陵禮部尚書,前來金陵任職。
據我們瞭解,這高程從來就是一個謹小慎微之人。而且在京師中擔任刑部尚書職時,似乎結下了許多仇怨。因此來到金陵之後,便招募了許多護院武師。”
沈一味邊說著,邊望向張玄,
“可是,這高程就在這重重護衛中,離奇被殺了。而且,在房內甚至找不到兇手的任何痕跡。在高程被殺前後,那些看家護院的武師也沒有見到有人出入。”
“門窗緊閉,護衛重重,但還是被殺了。確實是有些奇怪。”張玄點了點頭。
“這還不是最離奇的,更離奇的還在後面。”沈一味接著說,
“此後,我們在高程府邸周圍查訪了不知多少遍,最後還是一無所獲。
但是,後來在金陵城中的街巷裡,我們聽到了更加離奇的傳聞!”
“什麼傳聞?”張玄又被挑起了興趣。
沈一味來到張玄身旁,壓低聲音,
“這一案件細節雖然被層層保密,但是禮部尚書被殺的訊息還是傳得風風雨雨。
那些出入金陵城的客商聽說了這件事,當即想起當日金陵城外似乎還發生了一件事。
就在高程被殺那晚,金陵雨花臺附近的一處山麓上,突然發生了地陷,直接令建在上面的一座墳墓封土坍塌,墓穴被毀。”
沈一味說著,臉色產生了細微的變化。
“而且,據那些客商說,在墳墓坍塌之時,他們甚至聽到一陣呼嘯聲從中傳出。”
“墳墓坍塌時出現呼嘯聲?”張玄皺了皺眉。
這件事,恐怕真的有些不簡單。
“那座墳墓,就是你們說的方孝孺之墓?”
張玄望向沈一味。
沈一味聽了,臉上現出困惑的表情,朝張玄拱了拱手,
“聽周邊居住的村民說,這墓似乎確與方孝孺有關,但是又不能確定。”
因為據在下所知,當年方孝孺因為拂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