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玄這才發現,正屋門口的臺階上,一個不過五六歲的女童正靜靜坐著。
兩眼看著前方的虛空,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聽了母親的召喚,女童竟然沒有絲毫反應。
如同痴傻一般。
“唉....”年輕婦人一臉愁容的望了望旁邊的廖輝,輕輕嘆了口氣。
“還是像之前一樣?”廖輝關切的問道。
年輕婦人艱難地點了點頭,眼眶已經有些微紅。
隨即望向面前的張玄,作勢就要跪下去,
“求張仙長救救我們蓮兒吧.....我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廖輝趕忙扶住年輕婦人,責備道,
“快起來,張仙長剛到我們家,還沒來得及招待就要求人,這像什麼話!”
年輕婦人也發覺到自己確實失態了,連忙起身,抬起袖口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水,
“讓張仙長見笑了....我,我實在是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張玄看到眼前的情形,心中已經猜出了七八分。
看來,自己是被套路了,這廖輝是要有求於自己嘍。
不過,既然自己貪圖人家的鹽水鴨,總是要付出些什麼的。
一旁站立的土地公自然也看出了端倪,抬頭望向張玄相視一笑。
張玄望向廖輝,打趣道,
“廖大俠,看來這鹽水鴨不是白吃的啊。”
聽了張玄的打趣,廖輝臉色一紅,似乎是自己的謀劃被揭穿。
廖輝怎麼說也是名門之後,對這些伎倆向來嗤之以鼻。但是,身為一個父親卻又不能不做。
感覺羞愧不已,廖輝只能連連抱拳賠禮,
“張仙長,在下實在是別無他法,還請張仙長體諒。”
見廖輝被自己的打趣弄得面色通紅,張玄笑著擺了擺手,寬慰道,
“無妨,無妨,廖大俠,你有什麼苦衷,慢慢說便是了。”
廖輝聽了這話,連忙將張玄帶到院子中間的一張石制桌子旁。
東郭村土地公自然也隨之而來。
說是桌子,不過是一塊巨大的青石磨成桌子的形狀。四周擺著幾隻藤木做成的凳子。
三人圍著石桌坐定,年輕婦人已經拿了兩隻陶碗出來,一隻恭敬地放在了張玄面前,另一隻則放在了自己的丈夫廖輝面前。
張玄見沒有為土地公準備陶碗,轉頭望向土地公,以神識傳音,
“他們夫婦並不知道你在此,土地公請不要怪罪。”
土地公哪敢有什麼怪罪,拱手道,“豈敢,豈敢。”
張玄又望向年輕婦人,
“能否再拿一隻陶碗來?”
“今晚還有客人來?”
年輕婦人愣了神,因為眼前只有自己的丈夫和張仙長兩人。
張玄只是笑了笑,不置可否。
他自然不能告訴他們,土地公就坐在她身旁。
見張玄並不答話,廖輝面向年輕婦人輕聲道,
“阿南,既然張仙長說了,自然有道理,再去拿一隻陶碗來罷。”
年輕婦人雖有些疑問,但見此情形也沒有多問,轉身又回了房中。
三隻陶碗轉眼便擺在了三人面前。
茶已泡好,廖輝拎起茶壺將三隻陶碗慢慢倒滿。
轉眼間,石桌之上已是茶香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