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柱傾頹、佛氣暗淡,看來,這個世界的神界似乎真的發生過什麼不同尋常的大事。
正在思慮間,不遠處的山林旁,一個身穿身穿粗布衣服的農人走了出來。
肩頭還扛著一隻耙子,正伸手往額頭上抹著汗,似是剛剛在周遭的農田裡幹完農活。
見這農人走出,張玄連忙走了上去。
農人深居鄉村,那些官府的告示不一定會傳達過來,或許能從這農人的口中打聽出些什麼。
移形縮地,張玄兩步跨到農人身旁,微微拱手,笑道,
“這位老丈,有禮了。”
剛才眼前四周還空空蕩蕩,突然憑空閃出一個人,農人被嚇了一跳,險些把肩頭的耙子甩出去,
“哎呀!”
待看清眼前的人,見張玄身著一身修道袍,面容斯文儒雅,正一臉微笑的看著他,農人一下回過神來,
連忙行禮,
“小道長有禮了。”
“老丈可在附近居住?”
農人聽了張玄問話笑了笑,
“實不相瞞,我家祖祖輩輩都在這附近種田為生。老漢我在這裡也足足活了五十多歲了。”
既是這附近的農人,當日地陷之事應當能知道一些。
張玄想了想,拱手笑道,
“那不知老丈可知前幾日附近發生的地陷之事?”
“地陷之事?”
聽了張玄的話,農人臉上瞬間現出一片惶恐之色,細細打量著面前的張玄,
“難不成你是什麼土夫子?”
“土夫子?”
張玄笑了笑,難不成是把自己的當場盜墓的了?
“當然不是。在下只是一名修道人而已。”
農人聽了臉上的疑慮之色卻絲毫沒有消解,依舊警惕地望著張玄,
“說實話,自從那次地陷之後,各種各樣的土夫子真是來了不少。扮成商人的也有,扮成讀書人的也有。
不過,看你年輕,聽我老漢一句勸,不管你是不是土夫子,莫要往那邊去了。”
農人說著,一臉驚恐地向前方望了望,
“據說,那個被毀的墳墓裡有鬼啊!”
“鬼?什麼鬼?”
還沒等那農人回答。前方不遠處,一道黑影從前方一閃而過,轉眼便消失在一片蒼翠中。
“什麼人?”
張玄微一皺眉。
剛才閃過的那道身影,姿勢矯健異常,身形高大,但是極為輕巧,宛如細葉落地一般輕盈,一看便是輕功高手。
張玄此前所見的功夫高手不多,但在清風嶺中救的那幾個錦衣衛無疑是其中的佼佼者。
不過,單從輕功來看,剛才的那個身影已經超出了那幾名錦衣衛。
山野之中,竟會出現如此高手,有些不同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