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深。
再加上他身上貼身放著的那幅字,也是出自張仙長之手,陳士奇心中不免對張仙長心生景仰。
“看來這位張仙長,果然是神通妙絕之人,若是有緣得見,也不枉此生了........”
此時,王安夏依舊沉浸在他的抱負與志向中,沒有察覺到陳士奇的些微情緒變化,繼續說道。
“在下之志,本就不在翰林朝閣,而在州府。”
“若是有朝一日,我能金榜題名,必將奏報朝廷,前來浚通這道大河。”
王安夏眼中的亮光愈加閃亮,轉頭望向陳士奇。
“士奇兄,若是我真能得償所願,定然令勞工小心收殮這山石下的屍首。
到時,尋得了你們二人的屍骨,你們二人便可以魂歸故里了!”
聽了王安夏的話,陳士奇此時已經激動不已。
深深彎腰拱手作揖,激動道,
“安夏兄大恩,在下沒齒難忘啊......”
難道還有機會回去看看自己的爹孃嗎?突如其來的喜訊令陳士奇有些恍惚。
經過今天這番離奇的遭遇,以及剛才的交談,王安夏與陳士奇之間的情誼似乎又深上了幾分。
又是到了深夜,陳士奇才與王安夏惜別,帶著水生離開了驛館。
...……
因為突然殺出的善娘娘的耽擱,王安夏不得不又在驛館中多住了一日。
第二天,天色還未大亮,只是在天際間泛出一絲魚肚白。
凡是分別,必然憂傷,更何況知己好友。
所以,收拾好行裝的王安夏並沒有去驚擾陳士奇,只是朝著大河拱了拱手,以作分別。
隨後便背上箱籠,踏上了前行的道路。
只是,在王安夏走出不過十餘步後,
卻聽聞,背後的大河中,有水聲在擊響。
王安夏回頭一看,見湍流的大河中,一青一黑兩隻大魚,正交替著向上躍出水面,濺起一片漣漪。
水流擊打之聲,似乎在為王安夏送行。
王安夏心有所感,遙遙擺了擺手。
“士奇兄、水生,改日再會。”
河流中,競相跳躍的兩條大魚似乎聽到了王安夏的聲音,又跳躍幾次之後,便紛紛沉入河底,消失不見。
經過昨天一天太陽的照射,山中原本泥濘的小路不似之前那麼難走了。
經過這段經歷的歷練,加上與陳士奇的約定,王安夏的心境似乎與之前有所不同了。
王安夏望向前方的道路,儘管依然山高路遠,但是已經沒有什麼能真正阻擋他了。
“此次秋闈,我定要一舉登科!”
“張仙長、士奇兄,等我回來吧。”
王安夏心中沉靜無比,腳步也比之前快了許多,不多時,便已經消失在了嶙峋的山嶺中。
.......
此時,天色依舊一片灰灰濛濛。
首陽山下的小院之中,張玄正側臥在床上,還未醒來。
張玄似乎在夢中遇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竟不自覺的輕聲笑了起來。
這是從未發生過的事情,竟惹得搖光好奇地直立起劍身,小心的觀察睡夢中的張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