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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玄來到房門前,長長地打了個呵欠。
“昨晚睡得真香!”
閉上眼睛,張開嘴,大口呼吸著雨夜後的清新空氣,暢快異常。大雨後的空氣真好聞,特別是還夾帶著些許的泥香,別有一番風味。
呼。。嗬。。。
吸飽了雨後的空氣,張玄緩緩睜開眼,正好看到站立在牆頭的阿朱。
不過,阿朱今天卻似乎忽略了他,並沒有像往常一樣跳下牆頭迎接他,而是正揚著頭向遠方觀望。
“看什麼呢?”
“咦?難道是昨晚聽到我說的話生氣了?”張玄拍了拍腦袋,自覺半夜失言。
“阿朱,我向你道歉,不要生氣了。”
牆頭的阿朱似乎沒有聽到張玄的話,依舊站立在牆頭,目光直視遠方。
營陵縣城隍廟下方,營陵陰司所在。
武判官拽著判官索,跌跌撞撞跑進了陰司大殿。
“城隍老爺,救我!”
“嗯?”那營陵城隍正握筆批改生死簿,見武判官如此失態,趕緊走下高臺,一把扶住武判官。
從武判官的喘息中,營陵城隍已經察覺出他似乎被人抽魂了。
“武判,這是怎麼了?”
武判官一頭拜倒在營陵城隍面前。
“卑職法力低微,沒有拿住那盜賊,請城隍老爺責罰。”
“慢些說,到底怎麼回事?”營陵城隍眉頭緊鎖,看這武判官如此狼狽,定是出了不小的麻煩。
“營陵縣城有大妖,恐怕要生禍事了!”武判官臉色蒼白,便將昨晚追蹤盜劍者,卻被一隻公雞所傷的事情一一告訴了營陵城隍。
“什麼?你說追到盜劍人家中,還沒見到盜劍人,就被他養的公雞抽了魂魄?”初聽下來,營陵城隍有些不敢相信。
“沒錯,卑職所言句句屬實。那大公雞不知何方妖物,憑空一陣啼鳴,便至少抽掉了卑職三十年的香火供奉。若不是卑職有這判官索相助,恐怕昨晚就難以回來了!”
公雞一聲啼鳴竟然能瞬間抽掉陰司偏神三十年香火願力,這是哪裡來的大妖?
營陵城隍心感大事不妙。先是偷盜斬龍劍,如今又縱使公雞傷了武判官,這人果然來頭不小!
想到這裡,營陵城隍三步並作兩步來到桌臺之上,從旁邊令桶中取出一支牙令,向堂前猛地一擲,口中敕令已發:
“營陵陰司各值守聽令,速速來此,隨我捉妖!”
敕令之聲有如黃鐘大呂,帶著無盡香火願力,瞬間傳遍營陵縣全境。
那些在外巡行查訪的日巡、夜查、陰兵、鬼帥,聽到營陵城隍敕令,紛紛調轉身形,化作無數縷青煙向營陵陰司飛來。
轉眼間,營陵陰司大殿中,數股青煙在此匯聚,隨即現出人形。
“城隍老爺,謹聽號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