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司大殿中,營陵城隍轉頭望向一旁的文判官,“奇怪奇怪,為何感覺有人在注視我?”
隨後,營陵城隍袖口一揮,藉著城隍廟中塑像雙眼望去。卻發現城隍廟內,一人正盯著他的塑像看,嘴裡唸唸有詞。
“這不就是那個首陽山下的高人嗎?為何來到此處?難道是又有哪個陰司值守招惹了他?”
上次他手下的武判官,被張玄的公雞一聲啼鳴抽掉三十年香火願力,至今還在靠他多補些香火給武判,若是再有人起了什麼衝突,那就是大問題。
營陵城隍心中略有不安,想了想,放下手中毛筆,朝向文判官,“這一人的生死薄你先處置一下,我去去就來。”
隨即,營陵城隍身形一轉,化作一縷青煙飄去。
城隍廟內,張玄正在思考怎麼喚出城隍。突然,城隍塑像身後,閃出一名中年男子,身穿皂袍,正笑著看向他。
“你是。。營陵城隍?”張玄有些驚喜。
“正是在下,張仙長有禮了。”營陵城隍笑著拱了拱手。
“城隍有禮了。”張玄拱手回禮。
“不知,張仙長來此所謂何事啊?”營陵城隍看著張玄,心裡竟有些忐忑。
“哦哦,我來此,是有一事相求。”張玄抱了抱拳,隨後便將昨夜在滄縣清浪河邊,遇到兩隻魚精的事情告訴了營陵城隍。
“據附近的船家說,那兩隻魚精已在那附近為禍兩年了,不知吃掉了多少人。還請閣下前去捉拿。”
營陵城隍聽完,伸手捋了捋鬍鬚,隨後道,
“這滄縣的事情在下知道一些。滄縣一直未立城隍,此前那清浪河旁的山中,倒是曾敬著一位山神,不過後來香火斷了,那山神失了香火願力,也就又入了輪迴。”
“所以,這幾年滄縣境內一直未有什麼陰司神明或者山神土地鎮壓,沒想到被這兩隻妖邪鑽了空子。”
隨即拱手,“仙長請放心,若是這滄縣有其他神明鎮壓,在下自然不便插手,既然無人去管,那在下就去管一管罷。”
張玄聽了高興,“多謝了。”
城隍擺手,“倒也不必謝,這捉鬼除妖本來就是我等陰司值守分內之事,更何況,除了妖魔,也算我們的功果,對我們也大有裨益。”
“還有這等說辭?”張玄聽了十分受教,“那有勞了。”
話說完,張玄剛準備走,卻猶豫起來,看著要走,卻又不走。
營陵城隍看出些端倪,便道:“張仙長還有什麼在下能幫忙的嗎?若有,請儘管提就是了。”
張玄望著城隍:“在下斗膽問下,不知閣下可有什麼法術之類的書籍嗎?”
“法術?”營陵城隍有些納悶。
“比如御風飛行,天降雷法什麼的。”張玄尷尬一笑,自從昨晚那金魚精向自己走過來,他就暗下決心,如果躲過這一劫,定要修煉些有攻擊性的法術,比如小說裡看的天雷、地火什麼的。
營陵城隍詫異片刻,心想,這張玄法力高強,對於這些常見法術自然早已純熟,為什麼會借這些?
隨後道:“先生所說的這些倒是有的,不過我等是依靠汲取香火願力的鬼仙,張先生是修煉本體的地仙,恐怕在修煉方面有些差異啊。”
“有就好!”張玄心裡想著,邊說:“這倒無妨,在下只是想看一下。不知是否方便?”
營陵城隍想了想,這類書籍在陰司中並不是什麼稀罕物,基本上每個陰司神明都能拿出一些,便點了點頭,
“這倒沒什麼不方便的,這類古籍所記載的方法沒什麼可保密的,都是大同小異。而能取得多高成就,主要還看自身法力大小。”
“那太好了!”張玄拍手一笑,“那就多謝閣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