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在做些什麼。
不一會,張玄眼前便出現了一座高大的建築,正是滄縣縣衙,門口兩座石獅子巍然坐立,幾個衙役正守在縣衙門前。
“嚯,這縣衙倒是建得比營陵縣氣派!”
張玄站在縣衙前,凝神靜氣,意念合一,右眼著力之時重瞳已經開啟。
重瞳之中似有幽幽熒火,目光所至,穿牆破石,百丈之外的一切宛如盡在眼前。
與此同時,一絲極細的輕靈之氣自靈海奔騰而出,隨即衝入兩耳之內,兩耳頓時清明異常,周遭響動清晰可辨。
滄縣縣衙內,兩個身穿官袍的中年人正在縣衙後院的客廳中談論著什麼。
一個面色雖有些慌張,但是還算沉穩,坐在寬背椅子上。另一個,則已經焦急地在堂前來回踱步。
這兩人分別便是滄縣知縣和滄縣縣丞。
“大人,現在縣城外已經聚集了上千災民,事到如今,只能表奏朝廷,開倉放糧以賑災啊!”焦急踱步的縣丞轉頭望向知縣。
坐在椅子上的滄縣知縣抬頭看了縣丞一眼,揚起衣袖擦了擦額頭的油汗,沒好氣地說,
“你莫要再走了,走得我眼都要花了。我自然知道賑災要開倉放糧,可是,這倉裡還有多少糧你心裡不清楚嗎?”
縣丞停下腳步愣了愣神,
“可是,總能支撐幾天吧。”
知縣聽了這話一時沉不住氣,噌的一聲從椅子站了起來,
“真是個榆木腦袋,你如今表奏朝廷開倉放糧,可是這糧倉中僅剩的存糧不過能支撐五天,等五天一過,你怎麼辦?
你我之前奏報上去的糧倉存糧可是能足足支撐一月的,到時你如何向前來查訪的上官解釋?”
隨即,知縣湊到縣丞身旁,壓低了聲音,
“賑災不力,你我最多罷官下獄。可是,貪墨皇糧,這可是要掉腦袋的事!”
“要死,你去死便是了!莫要拉上我!”
說完,知縣一拂袖子,氣鼓鼓地坐回了椅子。
原來這滄縣多年來一直風調雨順,糧倉之中積攢了許多存糧。知縣和縣丞以為這幾年不可能有災荒,那存滿糧米的糧倉就只會那麼放著,於是便發了貪念,合夥偷偷將糧倉中的存糧貪墨了大半。
可是不想今年滄縣突發大旱,若是奏報上去開倉放糧,用不了幾天,他們貪墨的事情就會敗露了。
因此知縣和縣丞二人一直沒有將災情上報,拼命壓了下來。
聽了知縣的話,原本急躁的縣丞也清醒了一些。
“可是,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啊!若是餓死了許多人,你我同樣難逃一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