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桃花?”
曹瑞笑了笑,“不瞞仙長,不知怎的,我從小就對桃花喜歡得緊。
據家父說,當年我在抓周時別的都不看,就奔著一束桃花去了。惹得家父以為我長大後要命犯桃花劫。
其實,若不是因為家父喜歡桂花,這院子裡恐怕就要栽滿桃樹了,哈哈....”
說道這裡,曹瑞突然想起什麼,站起身,
“不怕仙長笑話,小生自認為這幾首小詩寫得還能入眼,所以一直儲存到現在。”
“哦?是嗎?”張玄有些好奇,“能否給在下看看?”
“仙長想看?”曹瑞一下興奮起來,也不等張玄會回應,連忙從一旁的書房裡捧出一本薄薄的詩集,恭恭敬敬地遞到了張玄手中。
張玄伸手接過,細細讀了起來。
讀了幾篇,張玄笑了笑,沒想到曹瑞的文采確實極好。
而且,更難得的是,這曹瑞雖然出身商賈之家,但是文風一片清正,沒有沾染什麼市井的味道。
張玄合上詩集,望向曹瑞,
“我看曹公子文采斐然,如今秋闈即將到了,曹公子就不曾想過考取個功名?”
據張玄所知,明朝商人子弟應當是可以參加科考的。
曹瑞嘆了口氣,
“仙長有所不知,小生當然是想苦讀幾年,博取個功名。只可惜小生是家中獨子,註定要繼承家裡的祖產,所以也就斷了這個念想,只能靠寫寫詩附庸一下風雅。”
曹瑞說完,面露遺憾,
“誰不想一朝成名天下知,入得廟堂,做出一番功業?只可惜......”
張玄聽了,看著眼前的年輕人,心中思緒萬千。
這曹瑞,顯然是一個有大志向的人,只不過因為要繼承家業,恐怕不能走科舉這條路了,此時有些灰心。
年輕人,還是要給他打一打氣。
想了想,張玄望向曹瑞,深沉的眸子中竟然彷彿閃出點點星光。
“學而優則仕當然是如今的正途,但是,身為商賈,同樣可成就一番大事業。
古有范蠡、呂不韋,都是商賈之人,同樣可在史書中留下重重一筆。
若你真有大志,就不要拘泥於什麼科舉之事。即便不能走科舉仕途,出將入相,照樣可以建功立業。
可知,功業藏於民心。
就像你這幾日所做之事,如何不是功業?豈不是比那些憑著科舉入了廟堂的人要強上許多?”
聽了張玄的話,曹瑞微微一怔。
此前他也曾向自己的父親有些抱怨,可是父親總是以家族重託來勸慰他,卻從來沒有跟他講過這些道理。
突然有如醍醐灌頂,曹瑞後退一步,深深拱手彎腰,
“多謝仙長指教!”
就在曹瑞行禮之時,突然,張玄神識之中猛地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