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再在這裡待上一日,今晚就把這幅字交給士奇兄。”
“希望能有些用處罷....”
打定主意後,王安夏便把手中的那幅字恭敬地放在桌子上。
然後站在桌前五尺的位置,拱起手,便要彎腰向張玄那幅字稽首。
畢竟這幅字並非凡物,況且還是張仙長送給他的禮物,如今要轉送他人,自要有所敬意。
這麼想著,王安夏已經向桌上那幅字彎腰敬拜。
就在王安夏稽首的那一剎那。
千里之外,青州府營陵縣城,首陽山下,
張玄正坐在大槐樹下的石凳上,一手握了把米挑逗面前的阿朱。
“阿朱,來來來,快來....”
阿朱披著紅豔的羽毛,單腳獨立,歪著頭看著張玄。
似乎知道張玄在逗自己,站在原地,卻並不上前。
就在張玄因為阿朱不理自己而有些鬱悶時,陡然間,張玄感覺神識之中猛地一震。
熟悉的感覺再次重來。
“嗯?”
張玄想要一探究竟,便將手中的米放到了一旁的石桌上,然後凝氣聚神,一腳踏進了神識之中。
站在起伏不定的華夏九州之上,張玄一眼就看出了變化。
在青州府與齊州府交界的位置,一條隆起的連綿山脈之中,陡然亮起了一個細小的光點。
這熟悉的光點讓張玄回憶起了,當日在黑蛟的濰水龍宮中的經歷。
按此看來,那王安夏已經快離開青州府進入齊州府的地界了。
而且又似乎不知道出於何種原因,將自己送給他的那幅字敬拜起來
不過,與黑蛟的濰水龍宮中亮起的光點不同,這個光點要小上許多。
而且,僅僅是亮起一個光點而已,似乎沒有其他作用。
張玄試過想要像濰水龍宮那個光點一樣,透過光點瞬間移動過去。
卻發現似乎是有些阻隔。
張玄一時不知道是何緣由,試了幾次沒有成功,便又走出自己神識。
卻看見阿朱竟然自己跳到了身旁的石桌上,正專心地啄食著桌上的米粒。
張玄笑著搖了搖頭。
“你這阿朱......”
伸手摸了摸如火燒般的羽毛,
“最近的飯量是越來越大了啊......”
.......
河邊驛館中,王安夏拜完那幅字,便小心地收到身上,貼著胸口放著。
不知怎的,這幅字似乎又與之前有所不同,隱隱發出絲絲的溫熱。
貼身放著,竟領周身油然生出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果然不是凡物啊。”
王安夏又忍不住讚歎一句。
雖然有些不捨,但一想到有可能救陳士奇一命,便也不再糾結了。
王安夏知道,陳士奇若發現自己還未走,在晚上肯定還會前來。
現在天色還早,王安夏便又從箱籠裡拿出一本《尚書》,靜靜看了起來。
正在王安夏看得入神時,驛館門外的河流中,突然傳來一聲撲通一聲悶響。
好像是什麼東西掉進了河裡。
緊接著,河流中央就傳來了尖利的呼救聲。
“救命啊....救....救命啊.....”
王安夏一個激靈站了起來。
“壞了,好像有人落水了。”
沒來得及多想,王安夏連忙從驛館裡跑出來。
只見,在河流中央,一個瘦小的身影正在洶湧的河水裡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