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成宇哭喪著臉:“已經要玩掉了,他們一直拽我尾巴,我覺很痛。”
江與臨:“我看看。”
肖成宇翻過去,露出毛茸茸的雪白尾巴,根部隱隱有鮮紅血跡不斷滲出來。
果然,皮被扯破了,如果不是江與臨及時趕到,估計這整個尾巴都會被拽斷。
江與臨用棉籤沾了藥,抹在肖成宇尾巴根上。
傷口的位置比較尷尬,沒辦法包紮,也不能擠壓,肖成宇趴在床上晾傷口,被能蓋在尾巴以下部,將將遮住股縫。
御君祁腦海完
全沒有任有關‘騷擾與欺凌’知識,直到此刻仍搞不懂剛才發生了什麼。
祂好奇地問肖成宇:“尾巴不能玩嗎?()”
肖成宇耳廓爆紅,猛地揉了揉手裡的小章魚:祁哥!18()”
御君祁看向肖成宇手裡的章魚:“小章魚你們就隨便玩。”
肖成宇急出了一汗:“這不一樣!”
御君祁表示願聞其詳。
肖成宇臉頰通紅,籠統地回答了‘什麼小章魚以玩,肖成宇不以玩’這個問題。
於是,白淨漂亮的美少年光著屁股趴在床上,結結巴巴地和另一個面容冷峻的美男討論擦邊題。
從第三者的視角看過去,場面十不描述。
偏偏這兩個人始終在雞同鴨講,肖成宇說得隱晦,御君祁有一大半都沒聽懂。
後的後,肖成宇都快讓御君祁繞進去了。
御君祁說:“章魚的八條觸手裡,其一條是交接腕,你碰它的交接腕算是騷擾嗎。”
肖成宇並未思考過類似問題,聞言手一抖,舉起小章魚觀察:“交接腕?哪條啊?”
小章魚舉起觸手,呲了肖成宇一臉水。
御君祁面無表情:“就是剛才噴水那條。”
肖成宇臉色不停變幻,總覺得己被捉弄了,但是又沒有證據。
他翻開怪物手冊,從裡面找到有關蛸科的章節,看完後恍然大悟。
“書上說,有在交配前,章魚才會進出交接腕,平時就都是普通的腕足而已!所以每條都以摸!才不算騷擾呢!”
肖成宇繼續往下讀:“書上還說,章魚受到基因鎖的限制,會在交配完成的幾個月後死亡,也就是說章魚一旦進出交接腕,便意味著命不久矣……什麼?小章魚也會死嗎?”
御君祁冷酷道:“不能。”
肖成宇舉起怪物手冊作理論依據:“書裡就這麼寫的。”
御君祁對此段描寫存疑,認書所言皆杜撰,假借拿來看看之名,把書從肖成宇手裡騙過來——
面不改色地撕掉吃了。
在海邊,祂就是這麼從肖成宇手上騙過來一條紅章魚,理直氣壯地吞掉了!
這個人怎麼這樣!
不僅什麼都吃,還總是欺負兔!
肖成宇氣得想吐血,委委屈屈道:“林哥,你管管他!”
小章魚也揮著觸手告狀,意思是肖成宇說它會死,它很生氣。
御君祁抱臂站在一邊,嘴角還沾了片紙屑,一副你能把我怎麼樣的囂張模樣。
江與臨食二指抵在太陽穴上,頭痛道:“不要吵架。”
從前,無論是在異監局還是在北方基地,江與臨向來獨來獨往,斷專行,一個人無牽無掛,曾有過這樣拖帶口的時候。
要融入這個複雜的世界,首要學會妥協。
江與臨學不會那些,他既不願趨炎附勢,曲意逢迎,更不願蠅營狗苟,隨波逐流,他一直是一個人,做著己認對的事,不計較得失,也不在乎生死。
他是異監局嚴酷的監察官,也是北方基地鋒銳的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