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可能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
當時我們學校有幾個特別霸道的小混混;其中最兇的一個叫做莫林。他的哥哥是當時已經小有名氣的混混;所以他狗仗人勢;在學校橫行霸道。
我已經不太記得和他是怎麼結的仇了;但是當時的我被他欺負得確實夠慘。
學生最盼望的就是下課和放學。但是那個時候的我,卻非常的害怕下課,因為下課後;我經常被他和他的幾個小弟抓住“打鵝”;打鵝是我們那邊的土話。就是幾個人分別抬起一個人的四肢;然後合力搖晃;像扔沙袋一樣奮力扔出去。被扔的人在一陣天旋地轉之後;劇痛無比的就躺在了地上。
這樣的事情通常是發生在很多的同學面前;大家也就傳來了一陣陣的笑聲。那些笑聲讓我覺得就像只猴子一樣被耍猴人耍著,身旁只有冷漠和戲謔。不會有一個人來幫我。
如果當時有人過來幫我一下的話;我想也許就不會有後來的血案發生。那麼今天的一切也許都會改變。
可惜最終這一切都只是如果。
每次;當我稍有反抗;放學後莫林和他哥哥帶的幾個小混混,就一定會在學校門口等著我;給我更厲害的一頓暴打。
剛開始我還像小時候一樣叫媽媽來學校;但是很快我就發現這招不再管用了。老師批評了他們之後;放學等著我的又是一頓暴打。
後來我越來越厭學;我討厭去學校;更討厭每個人都敢踩在我頭上過日子,但是我卻也只有無能為力。
成績越來越差;長輩們問起理由時;也曾說過厭學的原因。但是無論家長老師;統一的回答就是:
為什麼別人就欺負你;不欺負別人呢?你安心只搞學習;誰都不會惹你啊。
在他們眼中;這只是小孩子的打鬧;殊不知;仇恨已經在我心中發芽;父輩遺傳的某種基因開始啟用。
兩年過了;我慢慢地長大。初三的某天;剛下課;我又被他們幾個抓著打鵝;這次我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還手了。我抓著莫林的脖子,手腳全上;把他臉上抓出了一道道鮮紅的印痕。他們在極端的震驚之後,一擁而上……。
上課鈴響,他進教室之前當著全班同學對躺在地上,一身腳印,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我說了句:晚上等著!
這句話讓我恐慌之極!
莫林和他的哥哥對我造成的心理壓力實在太大,當時聽了這句話之後,我甚至都可以想象出晚上他和他哥哥暴打我的表情和言語。
我不敢再上學,從地上爬了起來,飛快的跑出了學校。
一個人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溜達,心裡極度恐慌,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叫家裡人吧,保得了我一天,保不了一輩子;老師,除了批評兩句,還能怎樣?
也許是命中註定,就在我根本不知道何去何從的時候,走到了一個改變了一切的地方。如果說當時我心裡的恐慌和憤怒就像一桶炸藥達到了爆炸臨界點的話,那麼這個地方給了我一根導火線。
大家應該記得,在二十世紀九十年代中期,所有的學校都有一個口號――堅決抵制“兩室一廳”。
這兩室一廳指的是――檯球室,遊戲機室,錄影廳。
現在遍地開花的網咖、酒吧和KTV還沒有出現的時候,“兩室一廳”就是年輕人業餘活動的天堂。
所以,儘管學校在大力抵制,往往這兩室一廳最多的卻就是學校附近。
我到現在仍然深刻地記得,當時我漫無目的地走到了學校附近的一個車站,而車站旁的街道上一排都是小飯館和錄影廳。
我鬼使神差地拿出一元錢,進了其中一家錄影廳。在看完裡面播放的一部香港電影之後,很冷靜的走到學校騎上腳踏車回家,拿了家裡的一把水果刀。然後,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