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融合,也不可能做到完全停止時間。嗯,看現在的情況,應該是你將整個原罪之城,封印在一個時間與外面世界的時間不一樣的空間裡了吧——就像‘領域’似的。”
梧桐樹又陷入了寂靜。
“如果和‘領域’類似——”莉莉絲歪著腦袋,輕蔑地一笑,“你根本不可能讓這個‘領域’長久地維持下去”
“這……”
樹葉沙沙作響,像是無奈的啜泣。
“就算犧牲了自己,也保護不了其他人——而且。”莉莉絲瞥了愛絲莉婭一眼,“這個同情心氾濫的傢伙還會因為你的事而傷心死的。”
“莉莉絲……”
“不過嘛,多虧了你做的傻事,我們還有機會阻止維翎斯陷入毀滅——”
“你知道辦法?”
“不知道。”莉莉絲攤了攤手,她的表情讓人有種揍她的衝動,“其實嘛,維翎斯大陸早就不是大陸了,就算5000年前的災難再臨,最壞的結果也不過就是所有的浮空島都破碎了掉進大海而已,說不定多少年之後又有哪個多管閒事的神——”
“對就是這個”
愛絲莉婭突然大喊起來,雙手按住莉莉絲的肩膀,莉莉絲被她盯得莫名其妙。緊接著,愛絲莉婭幾步衝到樹下,仰起頭來。
“茉莉姐姐曾經說過,她看到了……女神的夢,伊芙你是不是也……”
“……嗯,是的,在夢見茉莉以後。”
“女神她……露茜婭女神她……可不可以……再拯救維翎斯一次呢?”
頭頂的樹梢猛地顫抖了一下。
“我知道女神早已陷入沉睡了,但她還是,可以醒來的吧……”
陽光在寧靜中流轉,沒有時間的感覺——這裡,時間失去了意義。不知道又過了多久,伊芙的聲音終於再次響起。
“愛絲……愛絲莉婭……你可以為了維翎斯……不,為我,去一趟光明之塔嗎?”
愛絲莉婭默默地注視著從樹葉間灑落的明亮光點,伊芙接著說。
“我夢中的露茜婭女神,親手將她的妹妹,雙子神賽蕾娜束縛在光明之塔中,但是,賽蕾娜卻也在她的身上,刻下了惡毒的詛咒。要她永遠地沉睡下去,永遠地做著噩夢,夢中——全是賽蕾娜心裡的黑暗。”
愛絲莉婭猛地倒抽一口涼氣。
“賽蕾娜的痛苦,賽蕾娜的瘋狂,以及,賽蕾娜對姐姐露茜婭的……愛慕與憎恨。夢中的我,總是看見沒有月亮的黑夜,漆黑漆黑,空無一物,永遠,看不到邊緣……”
“……好寂寞的夢。”
“就是這樣的噩夢,讓女神,產生了將一切歸於虛無的意識。我想,也正是因為感觸到女神可怕的毀滅意識,這片具有靈性的土地——維翎斯,才有了你們。”
“5000年前,面對人類的過度開發與破壞,面對種族之間虛偽的和平,心靈的****。這片土地,選擇了毀滅自己,等待新生。”莉莉絲把伊芙的話接了下去,“緋曾經說過,維翎斯不僅僅是一片大陸,更像是一個以大陸的形態存在著的神明。或許對於露茜婭來說,這就是維翎斯獨特的魅力,像一個久違的戀人般吸引著她,甚至不惜放棄她原先擁有的一切。然而,現在的維翎斯,卻在災難即將來臨之時,選擇保護自己嗎?”
“讓元素的力量,重生為人類……這位神明,其實是想給人類一個自己拯救自己的機會吧。”伊芙的話語,有種高深莫測的感覺,伴隨著樹杈間的迴響,彷彿教堂的鐘聲般神聖,“莉莉絲……我明白了。”
天空忽然明亮了起來,一輪太陽昇起在樹梢頂端。金色光芒,旋轉著鋪展而下,從那光輝裡緩緩落下的,最明亮的金色——
是光明權杖。
“對不起,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