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是《時代文摘報》的記者,小、小……好像是小丁吧,”吳科長無奈地跟領囘導解釋一下,“那個張卿,是他的總編……跟咱外聯辦有接囘觸,李主囘任也認識她。”
“張卿……我好像聽說過這個名字,”陳太忠眉頭皺一皺,下一刻,就想起了一個二十七八的白膚女人,那女人似乎跟雷囘蕾還有點關係,“哦,是她啊。”
“這張卿又是跟誰喝酒呢?”吳科長見領囘導這麼說話,也是有點不mō頭腦,於是側頭問一下那個小丁。
“別說了,都是……都是怪我,”小丁面無表情地低聲回答,不過他的眼中卻滿是不甘和憤懣,“怪我不懂事,胡亂報道,連累了她……”
接下來的話,他說得結結巴巴顛三倒四,說到最後,居然一個勁兒地往地囘下出溜,可饒是如此,陳太忠兩人還是將事情經過聽明白了。
原來這姓丁的記者,昨天寫了一篇報道,說大名鼎鼎的洗浴中心“世紀殿堂”裡,有豔囘舞表演,他暗訪之後,發現表演非常低俗不堪入目——有關部門也不知道管一管。
這篇稿子是今天見報的,不成想就要下班的時候,有人打電囘話約他出來談話,說是你這個報道失實,不想發生意外的話,你給我乖乖地出來。
小丁哪裡見過這種陣仗?他只說一個娛樂場所,報道也就報道了,不成想人家居然敢打電囘話過來恐囘嚇,於是就問你是誰。
打電囘話的這位,還真的有點來頭,是雙天實業公囘司的老總翟銳天,他自報家門,“沒聽說我,你總該聽說過航天集囘團吧?”
居然還不是混混,丁記者鬱悶了,這就不能報警,於是他找到張卿,將情況說明一下,張總編打了兩個電囘話之後,表示說我跟你一起去一趟吧,“……這雙天實業居然是國企?”
結果他倆過來之後,選了這麼個地方,裡面坐著的不僅有翟銳天,還有省軍囘區兩個軍官,還有一個女人,卻是世紀殿堂的副總經理。
翟總對張卿還算客氣,但卻一點不給小丁面子,不等上菜,就讓人直接將一瓶五十二度的白酒擺在他的面前,“你小子膽子真大,什麼都敢寫,世紀殿堂是我們雙天的產業,你的報道失實,我也不跟你多說,乾了這一瓶,這件事就這麼算了,以後長點眼。”
小丁知道,自己這是撞正大板了,而對方不但跟航天集囘團有關,還跟部囘隊上的人有聯囘系,而現在人家也不是要多為難他,就是讓他乾掉一瓶白酒——擱給某些人,這點酒不算什麼。
但是丁記者不行,他就是半斤白酒的量,這麼一瓶真的喝不下去,然而他還不能不喝,翟總這算是給他將功補過的機會呢。
於是他心一橫,將一瓶酒分作三杯,分三次喝完,喝完之後,就去衛生間哇哇地吐了一陣,坐回桌之後,翟總說你吃菜吧,他可真的吃不動了,於是起身告辭。
張卿想陪他離開,翟銳天說你這不行啊,那小傢伙我不跟他喝,你得跟我喝,你們報社總得向我表示歉意不是?
聽完這段因果,陳太忠和吳科長面面相覷,這個事情……合適插手嗎?
按說,這根本跟文明辦無關,那《時代文摘報》雖然是天南日報旗下的報紙,但那是承包出去的,如若不然,那雙天實業也不會這麼明目張膽地欺負人。
但是要說不管吧,好像也有點那啥,吳科長是認識張卿的,而陳主囘任也跟張卿說過話,知道她認識雷囘蕾——關鍵是,誰也不能確定,這個翟銳天要把張總編灌成什麼樣子。
而老吳心裡還有一個搞不懂,那就是他不知道陳主囘任跟張卿到底是什麼關係,以他跟張卿的接囘觸,知道這女人八面玲瓏很會來事,卻是也沒聽她說,跟自己領囘導怎麼樣。
他沉吟一陣,終於緩緩表態,“必要的輿囘論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