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想你了,”陳太忠看她嚇得不輕,輕笑一聲,心中居然湧上了一種類似歉疚的感覺,不過,於此同時,看到平日裡
凜的吳書記如寒風中的麻雀一般瑟瑟發抖,又有一種在整個身體裡燃燒著。
這好像是種獸性?他不太明白,只是這種感覺,真的難以用言語表達。
在來之前,他已經設計好了種種手段,操蛋的、溫柔的、既操蛋又溫柔的……只是,這些手段的選擇和應用,要視吳言的反應而定。
可眼下,吳書記嚇得只在那裡發抖了,她這個反應,還真是不在陳太忠的算計範圍內,於是,兩個人就這麼僵住了。
陳太忠的笑容,在臉上掛了好久,看到吳言始終一聲不吭,終於咂咂嘴巴,淡淡地嘆口氣,“唉,是這樣,有個朋友從香港帶了手包給我,我覺得,只有你才配用……”
這話,簡直就是上次送香水的翻版,不過此一時彼一時,眼下全域性的主動權和話語權,已經不是那個女書記了,她在發抖中……
嘖,掃興啊,你就不能說點威脅話?或者說痛斥我一番?陳太忠看到吳言依舊不吭聲,心裡也沒了章法。
他作弄人和算計人的時候,一般沒什麼固定的手段,喜歡借勢而行和隨機應變,若是對方傻不愣登地站在那裡不肯配合,他倒是沒了主意。
愣了半天之後,陳太忠才猛然發現,照眼下這個氣氛,裝操蛋估計是沒什麼效果了,大不了無非是再**人家一遍,這個……實在太沒新意了。
咦?我其實可以……做個很受傷的樣子出來嘛,他靈機一動,這個過程和氣氛,好像挺合適的……
既然做了決定,他再次嘆口氣,低頭沉默半天,然後將手向背後一伸,不動聲色地拿出了那個不小的盒子,還好,吳言的大腦正在宕機中,倒也沒發現他這魔術一般的手法。
當然,就算想扮作一個痴情的人,以陳太忠的性子,也不可能“賤兮兮”地雙手將盒子遞給吳言,至於單膝跪地做求婚狀之類的,更是不可能了。
他只是將盒子放在了地上,又沉默一陣,想想現在說楊新剛的事兒的話,未免有點大煞風景了,最起碼,跟他眼下使用的計謀不是很協調。
兩分鐘之後,他終於輕嘆一聲,轉身離開了。
隨著“砰”的一聲響起,房門在他身後關閉,靜等了一陣,他似乎聽到了隱約的哭聲,心中不由得有幾分得意,哈,哥們兒今天的表現,去混好萊塢也沒啥問題吧?
現在……要回去麼?
按理說,馬上回去給吳言一個驚喜,沒準能起到一些奇效,不過,陳太忠琢磨一下,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哥們兒就算演戲,也不能太肉麻吧?
那麼做的話,不但太肉麻,也……太跌份兒了啊,做人嘛,還是要有點底線才好,這麼想著,他終於抬腳離開了。
陳太忠不知道,吳言根本沒哭,而且,他前腳離開,吳書記木呆呆地後腳就跟到了門口,聽著他離去的腳步,她將眼探到貓眼處,仔細看了半天,手上一動,卻是已經將房門反鎖了。
做完這些,吳言再也支援不住自己的身體了,整個人靠著門軟綿綿地滑到了地上,這時她才發現,自己的心臟跳得極快,直似就要從喉嚨中跳出來一般!
過了好半天,感覺臀下的地板涼得冰人,她才慢慢站起了身子,臉上似哭似笑,“這地方……還能不能住了?”
站著愣了愣神,她來到客廳,伸手關掉了電視,隨即走向衛生間,卻是又愣一下神,看一眼門口,硬生生地止住了腳步。
下一刻,她出現在書房,開啟燈之後,狠狠一腳踢向地上那個盒子,盒子重重地撞到牆上,散了開來,一個精緻的手包掉了出來。
“陳太忠,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