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都不介意別人看著自己睡覺。
李書記顯示出了十足的親民形象,可陳太忠鬱悶的鬱悶就大了,他咂巴一下嘴巴。悻悻地下車抽菸去了,能躺倒睡覺的就是第三排,小紫菱和施淑華睡了走廊一側。你睡了另一側。哥們兒不睡了行不行?
兩點半的時候,捐贈儀式準時開始。天公也作美,雖然滴答了幾滴小雨,馬上就停了,然後領導講話啥的,儀式折騰到三點十幾分,趕回北崇的時候就下午五點了。
接下來,李書記又主持一個關於企業家社會責任感的座談會,來的人除了荊紫菱的易網,還有省地電公司陽州辦事處和北崇捲菸廠等。
然後這一天就過去了……看起來是挺忙的,其實細想一想,似乎又是什麼都沒幹。
不過不管是會場還是會餐,青春靚麗的荊紫菱吸引了大多數人的關注,陳太忠覺得無聊,想起昨天的氣兒還沒出完,晚飯過後,他就來到了**分局,今天正好是朱奮起值班,“那幫章城人交待得怎麼樣了?”
“也沒什麼交待的,就是受段宏義指示,想打你一頓出氣兒唄,”朱局長笑著回答,“不過這九個人,倒有五個是朝田的……”
合著昨天前面動手的那一撥人,就是穿藍色工裝的,是從朝田來的,承接移動公司的基站建設,02年的時候,正是移動基站大發展的年代,而這個活兒又有點技術含量,還要講樣板工程——有能力沒樣板也不行,所以一般人接不了。
高速路上的豐田巡洋艦裡,坐著的就是包工頭和他的朋友,他們跟段老二聊兩句,發現這是高官後代,就生出了結交之心,正好自家在章城又有施工隊,於是表示說這個不平事,我們既然撞見了,那就要管!
段宏義原本是打算授意幾個混混來報復的,但是聽說打人的是個區長,那就只能找**了,在**出動之前,還是需要弟兄們幫襯一下,先把人堵住。
這施工隊人心比較散,幾個敢打的在醫院裡被陳太忠打了一頓,覺得面子上掛不住,後來有了**撐腰,待金龍車出來之後,他們就一擁而上。
九個人裡剩下的四個,有一個是段宏義,其他三個,就是當地的混混。
好笑的是,章城的**出動了,但是他們不屑上前亂糟糟地圍攻,帶隊的也有點頭腦,知道碰上硬茬子了,就沒有硬上,所以雖然有幾個也被陳太忠打了,可車門口沒有**,就沒有人被抓來。
不過朱局長也有為難的地方,既然領導來了,他就一下,“這個段宏義,還真的挺能折騰,有訊息說,有人想追究你交通肇事逃逸,要給你下傳票。”
“不知道想嚇唬誰,”陳太忠聽得冷哼一聲,哥們兒這堂堂的羅天上仙,是嚇大的不成?你們既然不講理,那大家就比狠好了,“既然這麼說了,給承包移動公司工程的那幾個人出傳喚證,咱要查出幕後兇手。”
“正要跟您請示這個,是不是該以牙還牙,”朱奮起聽得就笑,他也挺煩辦事的時候別人說三道四——幹**的都不喜歡這個。
事實上朱局長知道,段宏義身後,站著的就是恆北本土派,但那是省裡面的陣營劃分,恆北本土還分很多派呢,他這個小小的分局局長根本沒必要想那麼多。
不過該提示的時候,他也要提示一下,畢竟他現在算是陳系骨幹,於是他小心地問一句,“聽說您昨天救了魏平安的兒子?”
“可能是他兒子,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陳區長搖搖頭,又看他一眼,“為什麼這麼問?”
“魏平安這是老來得子,對兒子寶貝得很,”朱奮起笑著回答。“他有個女兒是腦癱。符合生第二胎的條件,才又生了個兒子。”
我說嘛,陳太忠默默地點點頭。在他印象中,魏平安也是五十六、七了,兒子的歲數還真的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