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善初又搖搖頭:不對,他「前世」的經歷非常深刻,被霸凌的痛苦、溺水的窒息感,都真實得如同一把刀直接切割他的肌膚一樣。這樣刻骨銘心的切膚之痛可不是區區一場夢能帶來的。
不過,這本書的出現讓善初對遊念充滿了好奇心。
過兩天,天氣沒那麼熱了,善初便回寄宿家庭去了。
他自己都沒想到,自己跑去格雷莊園住兩天,說是去吹空調,結果還真的只是吹空調。
別說是那個啥,就是親親抱抱都沒有。
這兩天,格雷伯爵白天都出門辦事,忙得很。
善初無聊之下,也把遊念寫的那本《催眠療法》給看完了。
剛好,他把書看完了,就回了寄宿家庭那兒住了。
再過一天,拍賣行就把花瓶送了過來。
善初簽收後,立即給遊念打電話:「你要的那個花瓶我已經拿到了,你什麼時候方便拿一下?」
遊念道謝並跟善初約好了一個見面的時間。
遊念說好了會請善初吃飯,便將見面的地點約在了一家中餐廳。
餐廳裝修非常優雅,桌椅也都是明清傢俱風,椅子都是有靠背的圈椅,空間使用屏風隔斷,牆壁貼著紅色的福字、掛著字畫,處處透露出中式古意。
善初抱著禮盒來到了包廂。
屏風拉開,他終於得以見到遊唸的真容。
上次見面,遊念是戴著面具的,今天才算是露出廬山真面目。
在面具舞會裡,善初看著遊唸的時候總是自然而然地關注遊念從面具露出來的墨綠色眼睛。
沒想到,儘管遊念摘下了面具,露出了一整張臉,善初還是會不由自主地關注遊唸的眼睛。
因為遊唸的眼睛真的很好看。
若說遊念五官,只是平平,算得上是端正,但不能與「男色」二字掛鉤,不是醜陋,只是無趣。然而,這反襯他一雙綠眸分外迷人,猶如精靈石一樣有著奇異的魔力。
遊念溫柔笑道:「你好,謝謝你把我想要的花瓶帶來了。」
善初忙開啟禮盒,只見禮盒上躺著一尊雍正年間的爐鈞釉八方扁瓶。
遊念接過道謝,又說:「實在不好意思白要你的禮物。」說著,遊念又要把支票給他。
善初連忙說:「沒關係,就當交個朋友。」
善初還唸叨著,遊念是價值五億甚至百億的朋友,而這個花瓶只需要四十萬。
遊念拿起花瓶端詳一番。
善初還是不自主地注意到遊念手腕上的那一串怎麼晃蕩都不響的金鈴。
遊念放下花瓶後,對善初說:「有什麼問題嗎?為什麼一直看著我?」
善初下意識就想說:因為你實在太英俊了……
但又覺得這樣隨口就撩不是很好,他便說:「我這幾天看了你寫的那本《催眠療法》……」
「感覺怎麼樣?」遊念問。
善初說:「沒看懂。」
善初老實巴交地回答。
畢竟,不懂就是不懂,不懂裝懂才丟臉吧。
遊念笑了,說:「沒關係,這很正常,其實我對此也只是略懂。」
「是嗎?」善初說,「像你這樣的天才都只是『略懂』,我就更不可能……」
「我不是什麼天才,我只是比別人花更多更多的時間在學習和研究上而已。」遊念說。
「什麼,你不是才二十歲不到嗎?」善初道,「您太謙虛了,做同樣的事情,你比別人花的時間要少太多了吧!」
遊念看著善初,半晌,說:「你是時候想起來了。」
說著,遊念晃動了手腕上的金鈴。
這一次,善初聽到了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