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初根本不懂,想了半天,說:「你真的辦得到?」
「那可不一定。」遊念說,「如果失敗的話,你可能面臨腦死亡的風險。」
善初聽到「死亡」兩個字,絲毫不怵,甚至還有一絲輕鬆。
而遊念看中的就是善初這不把自己的命當一回事的態度。
當然,善初在金錢上慷慨也取悅了遊念。
遊念實在想不出有比善初更好的金主爸爸:又給錢、又給命,打著燈籠都找不著。
於是,善初簽下了知情書,順手寫了遺囑,讓遊念繼承自己的大半遺產,剩下的則給了丁老太太。
遊念說:「你這樣信任,不怕所謂的『時間回溯』是騙局,我對你謀財害命?」
善初笑說:「能讓我帶著希望去死,這筆遺產就是你應得的。」
遊念說:「遺產給我沒用,我會和你一起回去。」
善初震驚了:「為什麼?」
遊念答:「因為我是一個瘋子。」
——語氣淡定,只是陳述一個事實。
於是,遊念和善初雙雙回到了過去。
他們都重生了。
遊念重生,成為一名超級天才,雅典學院的老師都為他驚嘆。
他比前世更早的完成學業,並開始研究,研究成果也自然提前了,如他說的「他不是超級天才,他只是花了更多的時間」。他「偷」到了更多的時間,所以能在年少時達成驚人的成就。
但在善初看來,遊念還是很天才的,你要是讓他自己乾的話,花十輩子都學不明白遊唸的學科,更別說研究了。
而善初和遊念不一樣,他們有著不同的人生目標。重生之後,他們幾乎沒有交集。
善初發現自己回到過去,第一反應是要報校園霸凌之仇。
凡事欺負過他的人,都一一為此付出了代價。
養魚多年的他,對付這些少年是一拿一個準。
哲夫被他反pua得茶飯不思,布萊頓為他思戀若狂,泰坦為他頭破血流,施簫奈也為他神魂不守……
善初和這麼幾個校園風雲人物維持若即若離的關係,自然會引人疑慮。
他們不禁忍不住問善初:「你心裡到底有誰?」
善初便一臉無辜地回答:「我心裡只有學習啊。」
畢竟,善初是要考劍橋的。
而他也成功考上了劍橋,圓了自己的學院之夢。
在所有魚之中,善初釣得最費勁的其實是格雷伯爵。
因為少年格雷伯爵的心裡比較在乎政治kpi。
他一開始關心善初,是為了讓他幫忙宣傳格雷基金。
當善初想給格雷伯爵泡一杯綠茶的時候,意識到什麼的格雷伯爵拒絕了他,並說:「我很喜歡你這樣的男孩,但恐怕我們只能當普通朋友。」
這還是善初第一次折戟。
善初好勝心熊熊燃燒,非要勾搭上格雷伯爵不可。
最終,他成功了,格雷伯爵對善初越來越在意。
只是,善初養魚是多執行緒的,格雷伯爵還是發現了其他魚的存在。
少年人總是充滿意氣的,他無法掩飾眼裡的瘋狂與執迷。裝作大人樣子的紳士風度不存,少年人的臉孔終於變得鮮活,連眼角都是激動的紅:「我們到底算什麼?」
善初一臉無辜:「啊?你好像誤會了。我和你聊天只是為了練口語。」
善初發誓,他當時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一頭野獸。
但也就是一瞬間。
格雷伯爵又恢復了鎮靜,少年人才有的那股熱瞬息被冰封。
他看著善初,彎起了眼睛:「那麼巧,我也想練習口語,漢語的四個聲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