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伯爵就在這時候卡頓了一瞬。
善初做出吃驚的樣子,說:「忘詞了?」
格雷伯爵真沒想到自己會因為美色而忘詞。
當然,如果是正常的格雷伯爵也不至於這樣。
偏生是更遵從本性的他。
更遵從本性的他更難抑制內心的慾望。
而他最大的慾望之源正是善初。
善初看起來像是不瞭解狀況,還勸慰格雷伯爵:「不用緊張,這兒只有我一個觀眾呢。」
誰知道,就是因為只有善初一個人,格雷伯爵才會失常。
善初心裡真是極得意的,暗想:原來格雷伯爵的本性是這麼可愛的麼?可比一本正經的他好玩多了。
格雷伯爵閉了閉眼,說:「看來我還是不甚熟練,我自己再單獨練一會兒吧。」
「行,那我先回去了。」善初站起來,也沒多說什麼,拎起洗漱包就走了。
他也不打算多做糾纏,釣魚嘛,要一收一放。
待善初離開後,格雷伯爵便放下稿子,走進浴室打算洗個澡。
浴室裡留著善初剛剛使用過的痕跡,漂浮在空氣中的香味與善初面板上的氣息如出一轍。格雷伯爵垂眸,便看到掛在浴缸旁的衣服——是剛剛善初換下的。
是善初忘了帶走了?
格雷伯爵這麼想著。
他伸手拿起善初穿過的衣服,腦子裡倒是想不了更多。
一閉上眼睛,就是善初剛剛坐在床上的樣子。
——應該把他留下來的……
格雷伯爵忽然這麼想到。
如果是現實裡的格雷伯爵,剛剛不會失態,能夠自如地背完演講稿,還能和衣衫不整的善初談笑風生,甚至挑逗得善初主動靠向自己。
但深層夢境裡的格雷伯爵不擅長剋制。
在他的心裡,想要什麼,就必須得到。
而他沒有任何時候比這一刻更明白,自己想得到善初。
必須得到。
翌晨,善初又一早來到格雷伯爵的房間。
格雷伯爵已有心理準備,不像昨晚那樣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所以現在不至於看見善初衣衫不整的樣子就失態。
善初拿著牙刷和杯子,說:「我來借個洗手間。」
「好。」格雷伯爵說著,頓了頓,說,「你來來去去的會不會不方便?不嫌棄的話,索性和我住一屋?」
聽到格雷伯爵這麼提議,善初頓了頓,心想:看來夢境裡的他自制力確實不太行啊。
善初回頭笑道:「不了,這床太小。」
善初刷牙洗臉後,一臉清爽地走出浴室,又問格雷伯爵:「對了,我昨晚來洗澡的時候,衣服忘了拿了……」
「對,」格雷伯爵淡聲回答,「放浴室裡了,是嗎?我不小心把它弄濕了,已經交給了店家去洗了。真對不住。」
「沒事。」善初一臉不在意。
說著,善初伸出手,搭在格雷伯爵肩膀上:「來,我幫你抓頭髮。」
一小時後。
格雷伯爵換上了t恤、牛仔褲,頂著一頭蓬亂的頭髮,出現在樹林旁邊。
在他身邊的還有團隊成員。
妮娜帶著人早在格雷伯爵到達之間,就把簡易演講臺搭好,掛上寫好標語的橫幅。參與示威的村民們也都被組織到臺下,當然,除了普通村民外還有氣氛組的託兒、以及一早請來的媒體人。
格雷伯爵在一片歡呼聲中走上演講臺,開始了《保護繅絲山最後一片淨土》的呼籲。
「我作為一個青少年……」格雷伯爵氣息穩定、字正腔圓,抑揚頓挫,頗具氣勢。畢竟,他已經是一個有豐富經驗的演講者,很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