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我們明天就再每人送兩千塊過來。”這些傢伙立即就做了保證,苦著臉道:“就這麼多了,你也知道我們在家裡都要不到好多錢的。”
這些小流氓平日裡在家又不做事,整日就是在街上胡混,如不開口找家裡要,一下子哪來那麼多錢?楊偉想及這一點,不由說道:“算了!八百多塊也算是差不多了。你們爺姆媽年紀肯定也都不小,以後還是少讓他們操點心吧。”
將楊寶山和楊華送到村衛生院,讓那個赤腳郎中仔細檢查了一番,也就是破了點皮,並沒有別的什麼大問題。隨便開了點消炎藥,又拿了瓶碘酒,一起算起來還不到二十塊錢,這樣說來,那些流打鬼給的八百塊那是多得多了。付了藥錢,楊偉一把將剩下的那些全部硬塞到他爸的口袋裡,看著那張破了好幾處皮的老臉,道:“這錢要媽媽上街多買點好吃的回來補補,反正不是自己的,用起來也不心疼。”
“偉偉,你自己還是要小心一點。”楊華沉默了半天,開口了:“再到街上碰到了,千萬不要蠻幹,看勢頭不對你就趕緊走。”
“嗯,我會的。”楊偉看著大哥,低下了頭,小聲地應了一聲。
今天這一仗,終究兄弟還是兄弟,打死打活那是自家的事,真正碰到外人了,那肯定是二話不說操刀就上了。楊偉就想起了在他讀初中的時候,班上有個雙胞胎兄弟,那是走遍全校都沒人敢纏的。倒不是說這兩兄弟平時就好欺負人,而是他們有個特點——經常兩兄弟打仗,然後要是有人上前勸架的話,最後的結果肯定就是這雙胞胎合起來把那勸架的打得頭破血流。兄弟鬩於牆;外禦其侮便是這個說法。
兩兄弟把老頭子扶回家休息,又勸了還在地上哭鬧不休的王金枝半天,好容易弄消停去睡了,楊偉就把他媽媽年前醃好曬乾的獾豬子肉割了點,將上面黑乎乎的一層油汙給刮洗乾淨,又在堂屋牆上掛著的籃子裡尋了幾塊醃乾魚,下到廚房手腳麻利地炒好,哥兩個就著這兩個菜喝起酒來。
酒桌上是最能夠拉近人與人之間距離的場合,生人尚且如此,血濃於水骨肉同胞的親身兄弟那就更不用說了。加上前些日子關係也有緩和,三兩杯酒下肚,哥兩個將話說開,以前的那點隔膜自然就煙消雲散隨風飄去了。
“有個麼事你就說一聲,不要老是憋到心裡。”楊華滿臉通紅地和弟弟一道走出門來,拼命地拍著楊偉的肩膀,扯起喉嚨就大聲嚷嚷:“共大那邊要幫忙的話,我跟你嫂子兩個都一路過去。”
楊偉揮揮手,深一腳淺一腳的踩著塵土飛揚的泥巴路踉蹌前行,帶著一臉的笑,興奮地就像個孩子。
這天,楊偉正在家裡研究剛安裝好的那個鍋。錢付了,兩百八。頻道倒也真的是多,都超過八十個了。可惜楊偉照著說明書調了半天,就是沒看到那所謂的外國電視臺,唯一有兩個講鳥語的,上面都掛著中央電視臺的臺標。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上當了?楊偉就急了,推出腳踏車一陣猛趕,將那剛騎車走出不遠的店老闆又給追了回來。
“呵呵……是這個樣子的。”人店老闆看著電視上來來回回翻動的節目,苦笑不得。搶過遙控器來,在那個選星的按鍵上摁了一下,一下子就彈出個有近兩百個頻道的節目單出來,拿手指指著上面寫了“加密”字樣的那些外文頻道,回頭看看楊偉,說道:“你看,不是我這個接收器不行,關鍵是人家衛星上加密了。別個不想讓你看,自然就看不到囉!”
“為麼事就不想讓我看?他們家的怎麼就能夠收的到?”楊偉很是鬱悶。不患貧而患不均,要是人家都看不到,那他自然也就沒什麼話說,可是現在習娃子家都可以看到,那我的錢就不是錢?
具體原因那店老闆也搞不清楚,反正今年給人裝的幾個都是這樣,“可能是因為收看境外的電視臺對鍋內的衛視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