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幾個附近的血族也被驚動,弗雷德麗卡很快砍死了他們。
弗雷德麗卡在附近截殺的時候,威廉也正漸漸接近這裡。他受到了最純正最濃郁的惡魔之血的氣味的牽引,雖然那被一重重的人類血液的味道所掩蓋,他還是能分辨出大致的方向。他一邊分辨著空中的氣味一邊走進石瓦堆砌的廢墟。
弗雷德麗卡一使勁,把面前一個血族的身體攔腰截斷。她猛然發現了廢墟中的人影,於是放下身後的那些對手不顧,跑了過去。
聽見了那些踩碎破瓦的清脆聲響,威廉立刻拔出腰間的彎刀抵擋。弗雷德麗卡第一次被擋開,它遠遠地摔了出去,左手臂被斷瓦劃開一道長長的口子,流了很多血。即使附著了加固魔法的妖刀的刀身也出現了缺口。
這時候,一隻長著翅膀的漆黑雕像飛了過來,威廉剛剛擋開弗雷德麗卡的致命一擊無暇照顧,這種物理傷害也不會對他有多大影響。他只是下意識地把雙手伸在胸前阻擋。雕像寬大的爪子用力一擊,威廉腳下脆弱的石板粉碎,他跌入了地下室之中。
見鬼!
弗雷德麗卡不顧手上的傷,趕忙追了下去。
倒在地上的威廉剛剛要起來,就差點被弗雷德麗卡擊殺。他雙手撐地翻滾著躲開。“我是威廉,弗雷德麗卡,快住手!”
弗雷德麗卡根本不理會,迎向威廉的是通紅的妖刀。
威廉躲開。他認為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誤會,之前弗雷德麗卡還與他們站在同一陣線,所以他沒有還手。
但弗雷德麗卡看到威廉正在一步步向亞特密斯的房間接近,攻擊反而越來越焦灼,屢屢與周圍的石壁碰撞,發出閃亮的火花和清脆的聲響。她知道血族們的目標就是亞特密斯,沒有什麼值得解釋的。
漆黑色的魔法陣中央,通風所造成的溫度和溼度的流失讓沉睡的亞特密斯開釋痙攣,她身上的魔紋也開始乾裂。她可以知道弗雷德麗卡不在自己身邊,而就在這間房間外的走廊上為自己激戰。
威廉對弗雷德麗卡的糾纏終於不耐煩,他側身躲過一個豎斬,將自己加速到了極限的速度移動到弗雷德麗卡的身後,重重的一腳踹開弗雷德麗卡。
弗雷德麗卡向室內飛去。她感覺好像自己所有的內臟都因為這一腳錯位了,腹部傳來一陣絞痛。但她仍然惦記著用妖刀鉤住牆壁,但妖刀斷了,她依舊飛了進去。她重重地摔在魔法陣裡面,她的血濺在了亞特密斯身上。
新的血液混亂了魔紋,就好像滾燙的蠟燭油滴在赤裸的亞特密斯身上。她睜開雙眼,想要有雙手把自己的身體撐起來,右手手臂的骨骼卻脆弱的斷裂,發出沉悶的聲響。
她只能躺在地上喊:“弗雷德麗卡……”
看到亞特密斯痛苦的樣子,弗雷德麗卡胸口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讓她喘不過氣來。她不顧那些端掉的肋骨在腹腔裡的刺痛,翻轉過身,四肢著地向亞特密斯爬過去。
那隻骷髏的右臂還有一點力氣,把亞特密斯抱起來:“我在這裡,亞蒂,我在這裡。”
“太好了,弗雷德麗卡,你終於願意和我說話了。但是你在那裡,我看不到你。”他的眼球已經深陷了下去。周圍的魔法陣開始冒出黑煙。
弗雷德麗卡抓住亞特密斯軟綿綿的手:“當然了,你什麼時候想要聊天就可以來找我。”
“不要這樣弗雷德麗卡,我想要聊天的時候你都在我身邊好不好?”魔法陣在一點點地消散。
“好的亞蒂,好的亞蒂。我們一直在一起,我們一起去遊覽比金城熱鬧的集市,我們一起去萊特南部洗溫泉,我們一起去成大船看海,我們一起去布魯山坡看日落,我們一起去大陸最北邊看沙漠……對不起,亞蒂,對不起……”弗雷德麗卡突然發現自己自己和亞蒂真正相處的時日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