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此時的一切都是陌生的。
翎沙方才坐下,一個說書的便走了出來,眾人立馬喝彩,翎沙也朝那邊看去,只見一個老頭從後臺轉了出來,手中提著一把二胡,老頭老的佝僂,沒有八十也得七十,他手中的二胡,則和他一樣的老,老的連漆都落了,露出了棕色的木柄。
而這老頭的身後,卻跟著一個女子,準確說是女孩,她臉看起來很小,不過十二三歲的模樣,但卻穿著成年人的衣服,顯得看起來很是奇怪,這女孩說不上多麼好看,但卻長的也算白淨,並且衣服髮髻都理的很是整齊,她的手中則拿著兩塊銅板,翎沙認得,那便是說書時作為停頓的訊號,說書人每說一段,便會停頓一下,敲下銅板,然後繼續說。
這些翎沙見過,便不足稱奇,只顧喝茶,這些年在山上,師傅掌門每天都飲茶,自己也跟著飲,便養成了這每天早上喝茶的習慣,這也是翎沙為什麼要選擇在這茶館歇腳的原因。
眾人喝彩之後,那兩人便表演起來,老頭先拉了一段二胡,聲音悽悽切切的,很是悲涼,然後那女孩便敲了銅板開始說書,這嘴一張,紅口白牙一動,便立馬一陣清甜的聲音傳了出來,然後開始咿咿呀呀的說著,眾人都聽的出神,而翎沙卻聽不出頭緒來。
這說書便是如此,要麼,便從頭聽起,聽了,便要聽到尾,不然,就不要聽,這不從頭開始聽的,像翎沙這樣,全然聽不出個頭緒來,若是是聽不完,不知道結局,那更是折磨人,讓你日日思,夜夜想,想破了腦袋,你也想不出結果來。
翎沙也知道為什麼這麼早這茶館中便會有這麼多的人,原來都是衝著這兩人來的,誰也不想漏聽了一段,翎沙也聽不出頭緒,索性便不聽了,只聽得那女孩婉轉的嗓音,也是一種享受。
這時,又一個人衝了進來,連忙坐到一個桌子上,見到臺上兩人已經開說,連忙著急道“哎喲~!怎麼都開始了!我又睡得死了!”
“別吵!剛開始!”另一個同桌的人低聲喝到,之後便無人在說話,都專心聽著兩人的表演,翎沙又聽不懂,聽著那女孩的聲音,聽著聽著也便倦了,付了錢,轉身便離開了,此時的街道上,人更是多,很多小販已經開始出來擺攤,翎沙無趣,便走進一家飯館,點了些菜餚。
此時店中雖有不少人,但卻不是滿座,也算是生意清閒的時候,不多時,飯菜便上齊了,翎沙還沒拿起筷子,便之間一個人已經坐在了自己的對面,然後將一個東西扔給了翎沙,無奈道“你這個人,真是無趣,一個破袋子,居然還設陣法。”
翎沙一驚,拿起那袋子一看,竟是自己的大羅袋!原來翎沙覺得這大羅袋畢竟貴重,而且用起來也不是很方便,所以便拿出了一些銀子裝在了身上零用,這大羅袋另裝在了內袋裡,沒想到竟被偷了,而自己卻毫無察覺,他不由驚訝道“你這小賊,什麼時候偷的我大羅袋!”
“哎~!你這麼說我就不開心了,什麼叫小賊?”那人辯駁道“你說你們這些人,也真是奇了怪了,這人殺了人,那叫殺人犯,但這有些路見不平殺了人,那便叫俠義,同樣是殺人,卻有不同的稱呼,你說怪不怪?”
翎沙看著那人,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只道“這當然不一樣,一個是為了私心殺人,一個是為了道義殺人,但這和你偷我東西有什麼關係?”
“我都說過了,你這麼說我便要不高興了,我這不叫偷,我也不是賊,我也是為了道義。”那人微微一笑道“這富人的錢財,那都是來之不義,我現在拿來去幫助窮人,這和那壯士路見不平殺人有什麼區別?”
翎沙看著眼前這人很是無奈,一個賊,居然還給自己按了這麼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還說的這麼義正言辭,但這些卻都不是他現在關心的,他唯一想知道的便是,他是何時偷了自己的東西的,他看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