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平靜下來了。
“密斯特馬,”男人頭飄出來對我說,“歐德密斯特馬和我說過,之前那個賭徒也來這裡找過,但是小鬼待的屋被施了咒法,他找不到。”
怪不得那小鬼一直不願意出來,原來是在躲那個賭徒。
這幾百年都躲過了,這次應該也沒什麼大礙。
“你們聊夠了沒,”貔貅不耐煩地道,“這個鬼到底該怎麼辦?”
我這才想起貔貅爪子下還壓著吳祥,現在那鬼正在哭:“我死得好慘啊!老婆兒子我對不起你們啊!我死了也沒辦法保護你們!”
得,還是先處理這邊吧。
我說:“別哭了別哭了,明天我帶你進城,去找那個王剛說說理去。”
雲美問:“你說要找王剛,可是你知道他住在哪裡麼?”
我說:“這還不容易。”然後轉身問苟富貴,“你們能搞到那人的住址不?”
“正好是辦公時間,我可以聯絡管轄市裡的鬼差問問。”苟富貴嚴肅地看著我,“不過雷鋒同志,地址給你了,你們不能惹出什麼事。”
惹不惹事不是我說了算,得看天機造化。
“呦,好熱鬧啊。”隨著嫵媚的聲音,三娘笑著走進來,“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大家都在這裡?”
她雖然笑容滿面,但是我能明顯感覺到她現在正壓抑著心中的怒火,因為她手中握著李伯通做替身的那個小木人,攥得死緊。我連忙轉頭看,李伯通已經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這傢伙逃跑的功力倒是練得出神入化。
“這不是三娘嗎,這麼晚還出去啊?”勿相忘和三娘打招呼,苟富貴說:“這麼晚就不要出去了嘛,不安全。”
三娘笑道:“不勞差哥掛心,我沒有事。”
“我不是擔心你。”苟富貴說,“我是擔心村裡的鬼,那些都是些普通鬼,打不過你,你半夜出去他們很危險的嘛!”
三娘不理會他們,走到我身邊問:“小馬哥,咱家剛才來客人了?”
“那不是麼?”我明知道她問的是李伯通,卻故意指著吳祥說,“這混蛋把咱門給卸了。”
雲美問:“三娘,你不高興?”
三娘嫵媚一笑:“我高興得很。”攥著小木人的手一動,咯噔一聲,小木人的頭就斷了,在地上滾了幾骨碌,停在我腳下。
然後三娘笑意盈盈地說:“小馬哥,你們先聊,我累了,先回去休息。”說完她搖曳生姿地走回屋裡。
“what?”男人頭說,“three mother在生什麼氣?”
“……”我說,“你還是使中文吧。”
怪不得三娘生氣,李伯通收了她弟弟,還逃了好幾次,追半天發現追的是替身,是我我也想揍李伯通。
臨到早上,苟富貴把王剛的地址送來了。
考慮到對方是個見過大世面的高官,我一個人肯定在氣勢上壓不住他,於是我就把小二樓裡除了我以外唯一一個四肢健全的男人,雷迪嘎嘎帶上了。
正準備出門,雲美問:“咱們家的門怎麼辦?”
於是我和雷迪嘎嘎就合力把門板安上去了。
雷迪嘎嘎憂心忡忡:“這門都破了,再裝上會有小偷。”
我說:“不用擔心,肯定不會!”
吳祥屍體還直直地插門上呢,這比防盜門都管用。
吳祥一路上哭哭啼啼:“我怎麼這麼倒黴,人死了,老婆孩子被人欺負,房子要被人搶,屍體還插在門上。”
你想哭我還想哭呢,我好好一個門板被你搞成啥樣了!
等到了市內,我找了個站點多的地方下車,去看公交牌,正比對苟富貴給我的地址,雷迪嘎嘎忽然用手指戳我,神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