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堆小山,“他每天都要看這麼多東西?”
“更多。”鹽鐵生意剛拿到手,即使接手的生意不到官營總額的百分之二,爺卻說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生意場子就是要鯨吞蠶食,往後他們會拿到更多,直到他滿意為止。
“你可以等他回來,或者全權代為處理。”這種東西一腳陷進去沒完沒了了。
“想不到小姐也這麼信任小人,可是小人除了店面事宜,還要巡鹽田,爬礦山,更要跋山涉水去田莊,一天只有十二個時辰,小姐,你看看小人的黑眼圈。”打哀兵政策,爺的交代上有這麼一條。
“這樣吧,我幫你看這些賬本,不過得發薪餉給我。”原本就想出去找工作,不想賦閒在家的,她不打白工。
“這個,小姐怎麼說,我們就怎麼辦。”屠管家噎了下。
“那就這麼說定,往後屠管家白天送賬冊過來,翌日再收回去就好了,這樣比較不浪費你的時間,你說可好?”
很好,達成協議。
轉眼到了四月。
“小姐,你又在等爺的信?”買菜回來的央秀隨口問了句。
“我在掃地。”她用竹掃帚在地上畫了畫表示自己的認真程度。
“這樣啊~”央秀想笑又不敢,“那小姐慢慢等,我進去忙了。”
“就跟你說不是等他的信……”還要強辯,人早就進屋子裡去了。
書輕淺把竹掃帚往牆角一放。哎,她這點心眼到底在騙誰?都怪后王孫,沒事一天一封信,說是利用晚上時間挑著燈寫的,在京城沒人可以說心底話,怪悶的。
勸他早點睡,他顯然不當回事,一整個月沒一封信遲到過。
就連她這個收信人都跟驛站的信使混了個臉熟。
仔細看他的信,他的字飛揚跳脫,非常脫俗,一筆一勾卻很有個性,字數也很嚇人,經常厚厚的一疊,信的內容天馬行空,把他投宿的客棧,京城的景色,碰到的人,都會細細交代,還常常筆鋒一轉就訴說起對她的想念,說什麼孤枕難眠的,想起兩人同床共枕的日子多麼甜蜜,看得她差點想撕信。
夫妻床第上的情事能寫在這上頭的嗎?他不如昭告天下算了!
人不回來,只讓她靠著書信解饞,這是隔靴搔癢嗎?
她的心情越來越不好,信索性不回也不看了。
一天兩天三天四天五天,第六天的清晨,她還睡得朦朦朧朧,卻有個冷涼的東西在臉上撫過來,摸過去。
她覺得癢,伸手就往那不規矩的東西打去。
那東西去又復返,她乾脆拉起被子想把整個頭都蓋住。
“你這沒良心的丫頭,就知道你一點也不想我,還睡的那麼熟……我可是好幾天沒日沒夜的不曾闔眼。”
書輕淺睜開了迷濛的眼。
還沒來得及解下披風的后王孫就站在她床頭,風塵僕僕的,身上還佔著露水的冷冽。
“你……我在做夢嗎?”抹上他的手,冷的,可人是實在的。
“我回來了。”
她飛撲進了他的懷裡。
“我怕我再不回來,你會跑了。”疲憊的聲音有些沙啞,怕她摔下來,結實摟住她。呼,想念好久的軟馥身子,所有的奔波勞碌都有了代價。
“胡說,我哪那麼容易就跑掉!”
“那你說為什麼不給我回信?你可知道每天讀你的信可是我在京城很重要的精神食糧,不看過你的信怎麼都無法入睡。”抱著朝思暮想的人兒坐上床沿,更用力把她鑲入自己的懷裡,享受片刻的溫存。
“有閒暇寫那些東西,不如早點把事情辦妥,讓我看到你的人實在。”
“你的意思是,你想我了?”
她羞了一下,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