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好象也是繡著荷花的,對嗎?”
“是啊,秀荷這名字是爺取的,他最愛荷花,喜它的高潔,出汙泥而不染。”秀荷聲音輕雅如風,神色溫柔如水,沉浸在美好的回憶之中。春天的陽光照在她的身上,使她整個人泛著淡淡的光暈,看上去真的有如畫中人。
荷?默言好像也喜歡荷花。府裡的池子裡到處栽著,去年夏天,他還特意帶著開心,開朗和我,一家人去天雪湖泛舟,賞荷花,聽夜雨呢!
我心中怪怪的,突然有種不舒服的感覺。
奇怪!她說她的戀愛史,我幹嘛吃乾醋?神經病!
“所以,從此後,我所有的衣服都繡著荷花,再也不用其他的花色了。”她望著我,羞澀一笑。笑容裡帶著些自豪,也帶著些驕傲,還有點,炫耀。
就只因為他喜歡,所以一輩子只穿一種圖案?這是不是有些太過偏執了?難道愛情的表這方式就只有這一種?被這種人愛上是不是也是一種沉重的負擔。
“是嗎?”我笑得有些勉強,不想再在荷花上糾纏下去,笑著岔開話題:“你用的什麼香料?香氣好特別。”
“王妃喜歡嗎?”她眼睛一亮,歡喜地望著我,從身上掏出一隻白玉,瓷瓶來,揭開蓋,湊到我跟前:“若是不嫌棄的話,這個送你吧。”
呃,我只是隨口誇她一下,她就當真了?
我尷尬地笑了笑,只得接過瓶子,瞧了瞧,它色澤均勻,顏色淺碧,膏質細膩,清香撲鼻,確是脂中上品。
“謝謝了,它有名字嗎?在哪裡買的?”
“它本來叫碧錯,後來我改成淚痕了。”秀荷靜靜地看著我,聲音輕淺,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幽怨:“是我在晨曦未出時,採集荷葉上的露水,新增了荷花花瓣精研而成的。你瞧,早上荷葉上那滾動的露珠,難道不似離人的眼淚嗎?”
淚痕?我把玩著手中的香脂,心中沉鬱一一明明是香豔的玩意,為何偏偏要取一個如此哀悽的名字?她,是在藉此表達心中的怨憤與不甘嗎?
“還是叫碧錯吧,淚痕太憂鬱了。”我笑了笑,隨手把它揣進了懷裡。
“咭”,她忽然抿唇一笑,若有深意地看著我:“王妃說的話,竟跟爺是一模一樣呢 ”
“這個‘碧錯’不會也是你那個爺取的吧?”我微微蹙眉,心中怪異的感覺越發濃厚一一如果這樣,這幾乎是他們訂情的東西,幹麼送給我?莫明其妙嘛!
“是啊,王妃真聰明。”她掩著唇,含羞地垂下了眼簾。
嗟!一個大男人,成天研究些花花草草的,他煩不煩哪?跟他比起來,還是舞刀弄劍,不苟言笑的默言深得我心。
跟她話不投機,我興致缺缺,於是車內陷入了沉默。
“王妃,到了。”阿福忽然停下車子,跳下來,彎腰打起了車簾。
秀荷躬著身子,嫋嫋婷婷地下了車,在一道青磚紅瓦的高牆下站定身形,回過頭來朝我微笑:“王妃,可否不嫌簡陋,容秀荷奉茶招待?”
“不了,今天太晚了,改天吧 ”我朝她揮了揮手,放下簾子吩咐阿輻:“走吧,王爺該等急了。”
“駕!”阿福清叱一聲,車子徐徐啟動。拐個彎,已看到一扇米漆的大門,“君府”兩個字突然毫無徵地撞入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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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突地一跳——是巧合嗎?
看著暮色中越來越遠的那幢宅院,我感覺走入了迷霧之中……
七、閒話家常
斜陽已墜,暮色四合,正是未寒料峭時,傍晚的風吹在身上,帶著絲絲的涼意,天邊已有數顆星子在淡淡地閃爍。
“媽咪~!“開心掙脫喜兒的手,急急地向我撲了過來。
“阿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