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收。”央秀把頭搖得跟波浪鼓一樣。
“什麼能不能?我們名義上跟實質上都是姐妹,我從來也沒當你是下人,要你收你就收,這樣我好心安……欸欸,我可不是要你哭,也不是非要你承認我是誰,你行行好把眼淚都收起來。”書輕淺沒辦法的下了床,摟過央秀。
陪她下棋、聊天、做秀活、替她背黑鍋的人都是央秀,眼盲時,說話給她聽,陪她解悶,寸步不離的也是央秀,這份情,她時時惦記著,金銀珠寶雖然貴重,也不能回報央秀從小陪伴她到大的感情於萬一。
“這是怎麼了?”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
欸,後大爺每天巡房的時間到了。
書輕淺握了下央秀的手,笑咪咪的迎上去。
“我們可以走了嗎?”
“瞧你這副迫不及待的樣子,人家還以為我對你很不好,把你關到發黴了。”他敏感的看到央秀手捧的漆盒,心裡有數了。
其實他也真怕她悶壞了,所以允諾先領她把後府逛一圈,天若放晴再帶她去騎馬。
“外頭的事都辦妥了?”
“沒什麼重要的事。”
書輕淺率先踏出門檻。
“小姐,這要帶著。”央秀追出來,給她披上大氅遞上手爐。
“謝謝。”書輕淺說道。
央秀又紅了眼眶,吶吶不得語了。
等到她和后王孫走上好一段路,她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冬天趕快過去吧,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很愛哭。”
后王孫溫柔的摸了她的發,什麼都沒說。
這丫頭壓根不知道自己就是那個教人掉眼淚的罪魁禍首吧。
說要逛上一圈,其實也沒那麼容易,書輕淺大病初癒,天氣又冷,到處是積雪,荷塘小湖,一些容易起風的地方后王孫都避了開來。
踏出她住了大半月的屋子,她這才發現這院落前後就有三疊大屋,兩側廂房以堆疊的姿態左右延伸出去,或有青柏錯落,或有修竹,或有臘梅,還有繁曲的石階,漂亮級了。
“淺兒穿女裝真好看。”
書輕淺見他凝神注視自己的樣子,不禁失笑。
“好像不管哪一輩子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都是男裝,八成是投錯胎了。”
“你的女裝只能給我看。”他可不想給別人看。
“好。”他的眼睛有波光,有浮動的光彩在流動,她想也不想就允了。
后王孫低頭,輕輕一吻落在她的眉心,溫柔的觸感帶著他獨特的氣息。
“就算是子瑤也不許!”
“怎麼扯到瑤哥哥身上去了,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回事。”
“可你也不討厭他。”
儘管王子瑤沒有明確的表明態度,但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他對書輕淺情有獨鍾,用情很深。
“我跟瑤哥哥真的沒什麼,充其量,就收過他一盆花。”
“一盆花?”
有人咬牙,他好像連一朵也沒送過。
“我記得他那把焦尾也落在我那裡。”物是人非,她也不確定那些東西還在不在。
“焦尾琴?”有人的眉毛豎了起來。
半畝的任何一個人都知道,除了一把七絃琴是他的寶貝,王子瑤什麼都沒放在眼裡。
后王孫覷著她,不帶情緒,可眼瞳有些深,有些鋒利。
“你喜歡他?”
“你想到哪去了?”書輕淺知道他動了肝火。
“他碰過你嗎?”
“后王孫,要我揍你嗎!”她也生氣了。
他身形微動,在她還來不及反應之前,就看見他的面孔急遽放大,一口咬住她的唇。
兩人鼻息互相糾纏,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