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
織愉:“你不回答,我就要回去請謝無鏡幫我查了。到時若是被他發現端倪,可不怪我。”
小二擰眉:“你搶了天諭遺失的手鍊,就別再耀武揚威了。”
織愉:“怎能算是我搶?應是手鍊與我有緣。”
小二神情陰沉:“你運氣確實好。”
要不是那會兒在乾元城中,到處是巡邏的乾元宗弟子。織愉仙尊夫人的身份又被她鬧得幾乎人盡皆知,動她等同於暴露身份。
他那時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替天諭拿回手鍊。
他的誇讚,織愉接受了。
她愜意地往外瞧瞧,還沒出聖蹟殿範圍呢,
她問:“聖蹟殿沒有護衛嗎?”
小二:“自然是有護衛的,只不過避開了。”
織愉:“天諭還挺了解南海國聖蹟殿護衛部署的。”
小二冷哼:“天諭無所不知。”
這是個天諭的死忠信徒。
織愉在心中判斷完畢,不再和他說話。
回到豐渠酒樓,已是酉時末,天都黑了。
廂房裡,香梅正站在羅漢床邊打瞌睡,對著空蕩蕩的床打扇。
在她的世界裡,織愉此刻正在床上休息。
織愉從房外回來,躺回床上,香梅毫無察覺。
直到屋內香味慢慢散去。
香梅眼中閃過一絲迷茫。
而後看看床上織愉還在,自覺方才感到的異常是錯覺,接著給織愉打扇。
織愉緩緩睜眼,裝作剛醒來的樣子,拿帕擦了擦頭上溼汗。
香梅關切道:“夫人睡了一天了,午膳都沒吃,是不是又熱著了?要不回宮城,找醫修幫您瞧瞧。”
織愉確實很熱。
而且今天她一整天只吃了一些糕點,喝了點茶水。
其餘時間大多是在趕路。
疲倦一下子湧上來,她頓覺渾身痠痛乏累。
織愉輕嘆,對香梅道:“是不舒服,回宮城吧。打包些酒樓的特色菜餚回去,我現在吃不下。”
香梅下去讓酒樓準備。
織愉自己慢吞吞下樓,坐上步輦,回到靈駒車上。
待香梅帶回菜餚,一同回宮。
回到月藻宮時,謝無鏡還沒回來。
織愉在院中泉池泡了一會兒,舒緩一身疲憊。
她散開長髮,換上半見白芙蓉輕薄軟衣,躺了片刻才有點胃口,去膳房吃了點打包回來的菜。
豐渠酒樓不愧是南海國都城第一酒樓。
菜品雖味淡但鮮香。
織愉覺得謝無鏡可能會喜歡,留了點給他,在廊下看話本等他回來。
然而等到亥時,仍不見謝無鏡。
外面的巡邏武衛突然變得更加森嚴。
短短時間,織愉就聽見有三隊人馬在月藻宮外走過。
香梅出去與武衛交涉,詢問情況。
回來時香梅眉頭緊皺:“夫人,鮫族的傳承聖地遭到魔族入侵,深海靈域塌了!”
“仙尊救出了靈域的所有鮫族護衛,但洪王當時正在傳承之中不得逃脫。他為給洪王護法,和洪王一起被聖殿廢墟埋在了深海。”
織愉心跳倏然漏了一拍,有片刻失神。
這一瞬,她彷彿回到在凡界時,以為再也等不到謝無鏡回來的剎那。
不過一個眨眼,她不以為意地收起話本,回房睡覺,“不用擔心,謝無鏡不會有事的。那些沒吃完的菜倒了吧,等太久不新鮮了。改日有空我和謝無鏡去豐渠酒樓吃。”
“夫人……”
香梅望著她的背影,腦補出織愉此刻背對著她的表情,一定是眼眶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