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聽別人誇喬玉蘭從而幻想一下了。
“孩子,你親孃的東西自然全都是留給你的,你是都帶出來了吧?”喬夫人看似為林秀君著想的詢問。
“姨媽忘了?我是落水被救的,當時身上不可能帶著我孃親的手稿的,”林秀君不會說自己事先就轉移財物的真相,“不過那臺研脂粉的專用小磨因為長時間不用而被我拿出去修,後來我託妙清師太拿回,現在倒在我這兒。”
楊家有錢,找能工巧匠現制研脂粉的小磨是非常容易的事,關鍵是那些千金難求的秘方,看看始終握在手上的粉盒,喬夫人又問:“君丫頭,那這盒珍珠粉就是你按照你孃親留下的秘方制的?”
林秀君點點頭,有些怯生生的回答:“我不能在庵裡住一輩子吧?可別的活我也不會,只有我孃親寫的脂粉的秘方我記在腦中了,可我就算能做出來也不知道與外面賣的比起來怎麼樣?所以讓玄清師太幫我問一問懂行的人…”
所以玄清師太找上她了,喬夫人不肯放過送到面前的商機,對林秀君的態度更親熱幾分:“君兒啊,香粉好不好是需要試用幾天的,你的香粉氣味色澤全沒問題,現在只最後看它塗在肌膚上的效果了,你彆著急,三、四天後姨媽來蓮花庵再告訴你,好不好?”
林秀君溫順的應是,貨物看效果再訂價是理所當然的。
時間不早,喬夫人家裡還有事必須回去了,臨走前她又給了庵裡五十兩銀子,指名道姓是為了林秀君:“我這表侄女勞煩師太多照顧一下。”
林秀君自然得推辭:“姨媽不用為君兒破費,我不缺錢的,我祖母母親身邊的老人雖然不在林家,但他們還是代管我祖母和母親嫁妝裡的莊子和店鋪,這些錢只要我開口,他們就會送去白衣庵。”
喬玉彤居然掌握不了林秀君的財產?喬夫人對這個才十四歲的侄女又看了幾眼,但仍堅持:“那是你的錢,這個是姨媽的一點心意,何況又不是塞你兜裡,不許推辭,知道嗎?”
是,喬夫人說了這是為林秀君多掏的香油錢,但林秀君還能替菩薩辭?她只能謝了又謝,送走今天剛認的姨媽。
“…君姑娘…”目送喬夫人的馬車走遠,回到庵堂的玄清師太便欲言又止。
“我知道…”喬夫人對她的親情連一成都沒有,那五十兩銀子是她手上脂粉秘方的前期訂金,只是比一比夢境中那些一毛不拔,從喬玉彤手上敲走無數喬家財產的所謂親戚,肯事先就出錢不欺哄她這孤女的喬夫人已經算難得了。
玄清師太陪著嘆息:“真的不能完全避開喬家一族人?”
“我不會開店鋪,怎麼向官家報備還可以去衙門問詢,但選哪條街店鋪的比較好?僱員招幾個?算活契算死契?店裡該怎麼佈置?怎麼招攬生意?更重要的是,今天喬夫人一聞就發現這珍珠粉和喬家原來正宗的一個樣,她還是不經營脂粉的呢,我的店鋪一旦開起來,同行的喬家肯定能注意到,他們到時候發現了我通知林家怎麼辦?我爹爹如果知道我手裡有喬家的秘方卻不告訴他…我那繼母則更會多心,我回林家日子怎麼過?”
林秀君本來計劃自己開店避開喬氏所有人的,她認為自己有本錢又有秘方還有絕世靈藥紅線果,只要做出貨真價實的胭脂水粉,那店鋪就是開在深山老林也會有許多人趕著給她送錢的。
可當她避過十一月的死劫開始在寶邑城選店鋪時,才發現開店不是容易事,選店申請官方執照這些還好說,脂粉店是正當營生,有錢這些手續就不難辦,關鍵在店員上了,林秀君沒人教過她如何管家,更別說開店管店員了,她在林家見了不少陽奉陰違、還有偷拿她衣服首飾的下人,要是開店也遇上這樣的人怎麼辦?
還有喬氏一族,那些人論起來全都是她的長輩,他們要接她“回家”只怕官府都不會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