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子女告父母是大不孝,喬家要有好親戚林秀君也不會寄身庵堂,所以這事到底怎麼辦,還得問林秀君本人。
“老爺,我看要不然找個與林老爺熟悉的去試試口風,天下應該沒那麼糊塗的人吧?萬貫家產就是不給親生女兒也該從同族過繼一子,哪有便宜一個姓丁的,尤其這姓丁的又不是什麼正經親戚。”信看完,古夫人先出主意。
顧老爺也是這樣想:“夫人說得有理,林家也是一個家族,雖然不像你我兩家門風清正,但族中也有長輩在,他們也不會同意外姓人繼承的。”
林老爺可是江東首富呢,他要斷了嗣族裡能分不少,就算不說什麼本族外姓,光是個利字,就足夠林家族裡長輩跳出來了。
顧三少爺也同意父母的意見,又突發奇想:“你們說那姓丁的姑娘不會是林老爺在外面生的女兒吧?所以才找個藉口接回家?”如果是,那林老爺的做法就毫不奇怪了。
“真要是親生的,找個失散多年現在尋回來了的理由還不容易,名正言順讓她姓林才防備得了族裡挑剔,姓丁?那是繼室姨娘的兄長的孫女,算起來還是奴婢一樣,真親生女兒何必這樣委屈?”顧雪玉否定兄長的想法。
顧老爺和古夫人欣慰的互看一眼,女兒的思路越敏捷代表她的自卑心快消失了。
顧三少爺也只是順口亂猜,被否定了也不生氣,反而一拍腦袋:“說林家、喬家我差點兒忘了一件事,本來想連家走後我就想說的,結果一看信給忘了…”
顧三少爺邊說邊從懷中取出一本舊書:“幾天前我和連家兄弟倆去逛書市,無意中發現這本寶邑城民間地方人物誌,裡面記載了喬家脂粉店在三十七前寶邑城大疫之後,有過的義舉…”
“三十七前…”快五十的顧老爺想了想才憶起,“對,三十多年前寶邑城水患…是水患沒錯,水患之後有過疫情,不過當時你祖父祖母在外地做官,你曾祖父和曾祖母和我自然也在外地,聽說家鄉受災還捐了不少財物,因為災情結束挺快的,我是真不知道喬家也出了力…”
古夫人當時倒在寶邑城,不過年紀小又是富貴人家養在深閨,現在也是看了這人物誌才回憶起來,而一細看不由得哎呀一聲:“喬家當時的香粉居然這麼貴!?普通的一盒就十兩銀子!?現在一盒才一兩啊?”
“一兩銀子和十兩銀子絕不是一樣的貨,我猜現在林家小姐制的就是當年她太外公和外公賣的那種正宗的,別說十兩,一百兩也值!”顧雪玉是最有感受最有發言權的。
古夫人也不是心疼錢,顧古兩家都不缺錢,上好的香粉關係女兒一輩子的幸福,她哪會捨不得那幾個錢,幾百兩紋銀又不會傾家蕩產,她是不好意思:“按這上面的喬家脂粉價錢算,林小姐給你的索笑香有四盒吧?還有別的普通脂粉也好幾盒,這些至少也值五、六百兩銀子,我那天接你不知道價錢,才給了人家一百兩銀子…”
不知道林秀君了不瞭解索笑香和別的脂粉曾有的價值,想她一個小女孩自身都難保,估計是不清楚當年事,但顧家古家清流門弟,既然知道了難道還故意欺哄小女孩?
所以第二天古夫人攜女再去蓮花庵,不但帶了大包小包的年貨,更一見林秀君就再拿出千兩的銀票:“君姑娘,上回來得匆忙沒帶夠銀兩,多虧君姑娘賒給脂粉,我家玉兒才能體面的見人,這是補足上次的銀子。”
自己手裡出了多少脂粉,正在計劃做生意的林秀君心中有本賬,她每回給顧雪玉香粉都是用小秤事先稱了斤兩的,十四天兩療程共四盒,每盒一兩,按一兩索笑香十兩黃金的價錢,差不多值四百兩紋銀,另外一盒胭脂是半兩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