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挽著沈薇到一邊安慰,司徒莎莎敲著兩個孩子的額角,輕聲教育。瑾慎有些愧疚的對上裴墨的眼睛,“我……”
“你不是故意的。”他眼裡似乎有笑意閃現。
此時,裴墨看到父親過來,握了她的手向前介紹,“爸!這是瑾慎。”
“伯父好!”不知是不是裴正當官久了的緣故,瑾慎覺得他的樣子和平易近人這四字搭不上丁點關係。
因為公務繁忙,裴正不太管家裡的事。對獨子的希望也就是好好做人,早日成家。雖然他更喜歡沈薇,但是眼見兒子突然牽了個陌生女孩子過來,也沒太過苛刻,點了頭招呼,“你好!”
開席的時候,司徒玉華特意安排瑾慎坐在自己身邊。雖然她表現的溫和友善,但是席間,司徒玉華和司徒莎莎的話題都是瑾慎所不瞭解的東西。關於新年時在芬蘭的極夜之旅,夏季潛水的珊瑚叢歷險,和名人交際的笑話與意外。裴墨被一堆親戚圍著,也無暇顧及她。
幸而,擅於自娛自樂的瑾慎壓根沒在意那對母女的談話,只一心厭惡盤子裡那隻海參的長相。中途離席去洗手間,撞上了沈薇。
“今晚的菜怎麼樣?”她耳際精緻的鑽石耳釘在燈光下璀璨耀眼,稱得那張端麗的臉龐益發明豔。
“並沒有想象中這麼美味。”瑾慎微笑的看著她。
“阿姨和我,都討厭口是心非的人。”沈薇扯起唇角,眼裡卻毫無溫度。
瑾慎輕咳一聲,沒再接話。
沈薇在她離去前揚聲道:“我真不明白,他看中你什麼?”
生日宴結束,司徒玉華輕拍著瑾慎的手交代:“阿墨脾氣不太好,你要多擔待。有時候說話做事,連我這個做母親的都弄不透。但是,他喜歡的,我們做大人的也沒辦法。只求子女能安安定定的,瑾慎,希望你不要再做出讓我失望的事情。”
結束了和司徒玉華的一襲對話,瑾慎臉上的笑再撐不住。落寞的站到一邊,看著裴墨被母親拉著,和司徒莎莎一道送別親戚朋友。
老實說,司徒玉華做到這一步已經不錯了,但是瑾慎還是能明顯感受到司徒玉華禮貌尊重下那種刻意的疏離和冷漠。
“想什麼呢?”祁萱在她身邊出聲。
“左浩怎麼沒來?”瑾慎努力扯起笑容。
祁萱微微一笑,“他出差了。”
看了看司徒玉華等人,她搭上瑾慎的肩膀安慰道:“你別多想,我阿姨這人還是很好說話的。最要緊是,你相信阿墨。這孩子還是靠得住的。”
靠得住什麼?
瑾慎失神的望著身後宴會廳迷離的水晶吊燈,就像司徒玉華所說,裴墨這樣的性子,連他的母親都弄不透。
與絕色的沈薇相比,平凡如她已經越來越不敢確定,裴墨到底看上了自己哪一點?!
這時,沈薇出現在司徒莎莎身邊,與裴家人站起一起。因為穿著高跟鞋,她腳下微晃,裴墨在她側後方,伸手扶了一把。沈薇看了他一眼,從瑾慎站的方向,看不見裴墨的正臉。
但是,只不過這樣簡單的一個小動作,突然讓瑾慎心下生出了無窮無盡的恐懼。
拋卻一切主動出擊的結果,如果被證實是一場空,那該怎麼辦?
回家的路上,瑾慎異樣的沉默,她忽然發覺自己已經連求證的勇氣都沒有了。
裴墨也沒有開口的意志,晚上路不堵,很快到了瑾慎家樓下。
“等等。”他追下來,在樓道口攬住她。
“再見。”他說。
瑾慎突然覺得,裴墨那句話帶了些詭異的告別意味。
接下來的兩週,裴墨真的失蹤了。
電話不通,家裡沒人。
瑾慎在絕望中意外發現了另一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