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的。廣場附近的兒童天地有必須大人隨同才能參與的部分,因為篤定當媽的司徒莎莎不會陪她們玩,這倆孩子才自力更生要找個大玩伴。直玩到下午四點多,一整天都精力充沛的孩子終於表現出了疲態。兩孩子暫時消停下來,司徒莎莎帶著她們進了一家必勝客休息。
瑾慎坐下之後就覺得渾身乏力,謝絕了司徒莎莎遞給自己的選單,哼哼著:“隨便吧,我只想喝水。”
在陪孩子的期間,瑾慎還接到了蘇母數個責難電話,當真是對其身心的雙重摧殘。
點完單後沒多久,服務生在她面前送上一杯青檸蜜柚。
瑾慎剛剛伸手夠到,對面的徐小可突然推了自己的冰激凌過來,“阿姨,我和你換。”
她怔了怔,剛想點頭。徐非同也湊上來,“不,和我換。”
“和我換,我先說的。”徐小可河東小獅吼。
徐非同也不甘示弱,“我是哥哥,我說的才作數。”
“是我!”
“是我!”
聽著兩孩子的爭執,瑾慎覺得頭都要炸了。
司徒莎莎按了按太陽穴,皺眉道:“非同小可,阿姨陪了你們這麼久,已經很累了,不要再煩她。”
被母親教訓之後,兩孩子對視一眼,很有默契的達成了協議,齊齊朝瑾慎道:“阿姨辛苦了,那就應該把這些都喝掉。”
望著面前三杯高熱量飲料,瑾慎深信,這倆孩子就是上天派來代替月亮懲罰她的。
嘴裡賽滿了食物,非同小可終於安靜下來。司徒莎莎櫻唇微抿,輕啜了一口咖啡,似是陷入了某種幸福時光的回憶中,眸光柔和輕道:“過去我和非同小可的父親常來這裡喝咖啡。你能想象嗎?他那樣的大男人,居然對這裡的現磨咖啡情有獨鍾。”
“人各有志。”
瑾慎的評價讓她忍不住輕笑起來,“人各有志,嗯,聽起來似乎也很有道理。人年輕的時候總會犯傻,自以為能拯救全世界,總要狠狠摔過才會知道,其實全世界都拯救不了渺小的自己。”
面對面,瑾慎清楚看到她眼中的無奈,以及神似裴墨的神情。
心下泛起一抹極細微的痛,她調開視線,說:“其實,徐警官還是很在意你的。”
司徒莎莎搖頭,“那又怎麼樣?有些事情,不是自以為相愛就能解決的。終其一生,能有個知你懂你疼你的人已經不易,相愛的人未必可以相守終身。愛情不是物理,定律那就是個屁。什麼至死不渝,永垂不朽,那是死了刻在墓誌銘上供人圍觀的。我早勸過他,但是他眼中的正義比我和孩子更重要。我懷著非同小可的時候,他沒有一個週末是陪著我們的。我生產的時候,他在雲南緝毒。他是人民英雄,警隊精英,卻從來不是個負責任的丈夫和父親。非同小可長這麼大,他花過多少心思?不是我諷刺,估計他到現在都不知道兩個孩子不是同班。”
直到非同小可都抬頭傻愣愣的望著自己,司徒莎莎才意識到自己情緒過激,她微微吸氣,摸了摸孩子的頭,“沒事了。”
瑾慎抽過桌上的紙巾給她,有些懊悔,“對不起,我不是要故意多管閒事的。”
司徒莎莎接過紙巾,一邊幫兩個孩子擦臉,一邊說:“我知道。可能,是這麼多年了,別人只看到那些華麗的表象。我受夠了。”
頓了頓,她望著瑾慎道:“你可能聽過我們的故事,但是我保證,現在說的這個內幕是你不知道的。徐許天他當初攔我的車,就是知道我誰,是誰的女兒。那些車牌和背後的故事,是他們當交警第一天就要知道的事情。他想爬上去,他要行使他心中的正義。但是那個時候,他無能為力。”
曾以為是童話故事的完美真人版,結局竟然如此無奈。瑾慎震撼了。
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