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養,你等等我!”
他大步就往七分半樓方向飛奔。
他對梁癲視若無睹。
梁癲在這一剎間,也不知該出手好,還是不出手好。
現在的情形,只要他把握時間出手,就一定能除掉這號大敵。
可是,他看到蔡狂現在的樣子,連他也不敢相信,這人會是殺死自己女兒的兇手!
當蔡狂正越過他而且背向他之際,他突然想到一個方法:
一個可以證實蔡狂是不是殺人兇手的方法。
他一伸手,抓向蔡狂背上的褡褳。
他一手奪過褡褳,立即撕開一看,只見布絮破裂中,赫然現出一口刻有鮮麗紅梅的金色小瓶!
蔡狂傷恨欲絕之際,忽然覺得自己身上的東西給奪去。那是一種肉血相連的感覺。那一剎間,蔡狂仿似聽到養養在雲深不知處的天外,哀叫了一聲。
梁癲要是拿他別的事物(包括奪取他的性命),他可能都不會在意,但要攫取這項養養交給他的東西,他是寧死都不肯失去的。
他大吼一聲:“拿回來!”
手祭:大威德金剛手印,急奪金梅瓶!
梁癲一見褡褳裡真的是金梅瓶,認定蔡狂是為奪寶殺人,當下再無置疑,再見蔡狂向自己下殺手,當下怒叱:“殺人還敢抵賴,納命來!”
運聚“最勝金財”之大力,反挫反擊。
兩種奇大無比的力量相擊,轟的一聲,整座湖的火勢突然炸熾了起來,在湖心倒卷出一道井粗的水柱,直衝半空,因水柱沾著黑油,黑油正燃著火焰,所以這水柱看去,也是火柱。
本來二人功力相若,但蔡狂吃虧在一上來就受傷在先,所以這次兩人再功力比拼,蔡狂悶哼一聲,萎跌於地,咯血不止。
梁癲一招得手,又要上前攻殺,蔡狂忽道:“你還欠我一個情。”
梁癲呆了一呆。
他馬上想起在兩人第七次比武時自己輸了給對方的事,他原應把養養許配給蔡奇*書*電&子^書狂,後來卻還是毀了諾。
蔡狂喃喃地道:“我要你還給我。”
梁癲怔了一怔:“你要我饒了你?”
“不。”蔡狂哀傷的道,“我要你告訴我:怎麼死的?誰殺了她?”
梁癲聽得心頭一震。
“你真的不知道!?”
蔡狂淒涼地搖首。
“你真的想知道?”
蔡狂哀涼地點頭。
——這樣聽來,蔡狂豈不是無辜的!
梁癲反問:“既然不是你殺死養養的,那為何金梅瓶又在你處?”
蔡狂詫道:“我殺死養養?”
梁癲鐵青著臉色道:“你為奪寶瓶而殺人,敢做不敢認麼?”
蔡狂冤叫:“金梅瓶是養養給我的,她叫我先在這裡等她的!”
梁癲怒罵:“養養一向貞烈,克守婦道,和老杜十分恩愛,情深逾恆,她怎麼跟你這樣相約!?你說謊!”
蔡狂叫起撞天屈來:“明明是她叫我來的!明明是她送給我的!不信,你可以問她去—
—”
說到這裡,才驚覺養養已歿。
遂而喃喃也呆呆地自語:“為什麼?為什麼這樣子?為什麼會發生這樣子的事?”
“好了,你自圓其說,說不過去吧?露了狐狸尾巴了吧?我殺了你——”梁癲道,“你也沒話說了吧?”
蔡狂仍只愣愣的道:“為什麼會有這種事?”竟完全沒留意梁癲劈落的手印。
只聽一人揚聲道:“因為有人想害你。”人隨聲到。
債主已回頭
梁養養已死。
死在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