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風情哪!但她會聽你的話嗎?還是你聽她的話?”
長孫光明跺腳道:“我沒幫她來殺你,便是不聽她的話!”
鳳姑雙頰剎間彤紅了一片:“那可真承情了,我感恩不盡哩!你現在大可後悔,聽她的話來殺我,還來得及!殺了我之後就大可雙宿雙棲、無愁無慮去了。”
長孫光明幾乎沒氣得跳了起來:“我真要做,也用不著殺你,讓你活著生氣,豈不更好?!”
鳳姑氣得用鼻子說話,但神態豔雅如常,只是臉色森寒,像在她心裡正下著一場大雪:
“好,好,你倆真是郎才女貌,珠聯壁合,還一個樣兒的毒!”
這時,水霧四合,陽光消隱,雲霧已聚在眾人頭上半尺之遙衝殺攏斂不已。
長孫光明氣得耳朵都歪了,“我毒?我只光說!我有這麼做嗎?我剛剛才對大夥兒說明支援你呢!你卻——”
“你真偉大,”鳳姑嗤笑道,“對大家擺明了你的偉大,原有了我這個無知而善妒的小婦人……”
這時,唐仇忽道:“長孫,你讓她作啥?她可不領你的情。你要是再不給她點顏色瞧瞧,可太令我失望了。我以為你是個大丈夫,要是不敢,我……看不起你。”
長孫光明怒道:“住咀!”
唐仇小咀一撇:“你只敢對我喊住口。”
鳳姑冷笑道:“因為你自己找賤,你既是他的新歡,就得要婉轉歡承他的男子氣概。”
長孫光明忍無可忍,也向鳳姑大喝了一聲:“住口!”。
這下,他可是兩個女子都喊了住口。
一對一
唐仇笑了。
在霧氣中她的笑靨銳麗依然。
“你也沒例外。”
她幸災樂禍、理氣直壯地說。
杜怒福這時說話了。
他必須說話。
因為他不忍見他一直認為的一對壁人:長孫光明和鳳姑,因為一個居心叵測的第三者,而鬧得鏡破難圓。
“唐仇,你真是毒,”他說,“你害死了我的養養,讓我傷透了心。你致使瘋聖狂僧誤會,幾乎鬥死。你現在還來破壞光明和鳳姑的情義一一事情都由你而起的,大家不要中了她的計:她這個愛玩的女人,以大家傷心傷情為樂。”
鳳姑低聲說了一句:“那也要樂於給她玩弄的男人才玩得成。”
長孫光明垂下了頭,然後突然抬頭。
他抬頭的時候很用力。
也很有力。
他用極為有力的聲音道:“鳳姑,你不用激我,無論如何,我只是負你的情,決不揹你的義。”
鳳姑目光溼潤,這次也無限悽酸地道:“你的好意我知道,坦白說,我真的太瞭解你了,你的話我是相信的。可是,我是女人,我再強,也只是個女人,女人是注重感情的,你卻跟我講義氣做什麼?你負了我的情,豈能還了義便算沒事了!其實,我也明白,你不只是光為這小姐,主要是你不欲與大將軍為敵,可是,傾巢之下,焉有完卵,這一點,我明知道你不願聽我話,但光明哥,我還是得勸你,逃避的結果只有不敢面對自己。錯,不要緊,更重要的是要有面對錯誤的勇氣。”
長孫光明聽她的柔聲軟語,想起十八年來廝磨並肩、抵死纏綿的恩情,心都酸了,顫聲問:“我……我錯了嗎?不去招惹凌大將軍,是存活之道啊。”
鐵手這次說話了:
“避,是避不了的。你看,大將軍要是有誠意,就不會派唐仇來一上手就殺了養養。如果你現在不再回來這裡、挺身而出,大家能不誤解是你有份乾的嗎?大連盟的人並沒有誠意,由此可見他們絕你的後路,只是為了要利用你。鴿盟、生癬幫、龍虎會都想投靠大連盟,哪個有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