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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向鐵書”。
蠟丸剛剛炸了開來。
它有無數變化。
——分得越細,毒力就越高。
——變得愈小,毒性就愈烈。
這就是“一丸神坭”!
但鐵手卻在它僅剛剛爆炸開來時已一手握住。
鐵手。
——鐵鑄似的手。
一切微細小點粒全揸在他的手中。
一顆也無遺漏。
鐵手照樣前行。
看來不快。
其實甚疾。
穩。
而且定。
——一往無前。
這前進的姿勢莫之能擋。
萬物為之所必開。
槍就要刺來
就在此際,鐵手已快步出莊門——
突然,萬馬奔騰。
那百數十匹馬,不知怎的,全給解開了僵繩,並似受了什麼力量的指引,全向他衝擊而來!
馬疾奔。
無間隙,也沒有間歇。
鐵手仍向前行。
——任何人只要給撞著,就一定倒下,一旦倒地,就必然給亂蹄踩死。
鐵手仍向前行。
他注意的是空隙。馬與馬之間奔行隙間,隨時會出現敵蹤:可能在馬背上、可能在馬腹前,馬前、馬腹、馬側,這無聲無息使藥操縱群馬的敵人,絕對要比溫情、溫小便、溫吐馬和馬群更可怕更可怖更可畏。
但鐵手仍向前行。
他是那種一旦開步就決不停止改道猶豫踟躕的人。
馬奔騰而至
奔騰而至馬
騰而至馬奔
而至馬奔騰
至馬奔騰而
鐵
手
馬馬馬馬馬
馬馬馬馬馬
馬馬手馬馬
馬馬鐵馬馬
馬馬馬馬馬
馬馬馬馬馬
(這時候,大家就看到了一幕奇景:
無論馬奔行多速、多急、多有衝刺力,但一到鐵手近前七尺之遙,就似給一道無形的氣牆隔著,馬匹一見他前行的氣勢,就兀然而止,或繞道而行,甚至跳足倒地。
鐵手俯首。
前行竟沒有一匹奔馬能接近他。)
他在等。
等待大敵:
唐仇。
——她才是真正的首號大敵:她不知施放了什麼毒性,使得這些無辜的馬匹,也成了她的武器——至少是用以擾亂鐵手心神的武器!
出現了。
唐仇、勁裝、黑衣、出現在那匹超卓的綠面馬背上、持槍、刺來。
好一柄槍!
——槍豔。
——槍法驚豔。
——使槍的女子這樣打馬而來卻仍似趕赴一場豔遇那樣的豔!
槍舉起。
槍尖向著陽光,綻出千道光華。
槍仍未刺下。
但刀光已起。
那是一柄水色的刀。
——很女人的刀。
唐仇的刀。
當敵人給她吸引住在她槍尖上之際,她的刀才是真正的要人性命。
要命!
奪命的槍!
要命的一刀!
可是鐵手曾經跟唐仇交過手。
他不僅記住了她的人,也記住了她的刀。
還有刀法。
他無法拒抗這匹馬的衝動力。
他在馬首撞著自己前的一剎,奪去了唐仇手上的槍,擋住了那一刀。
槍斷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