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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尚書向來對自己夫人的話完全贊同,這回也不例外:“夫人說得對,這個謝維一看就是冥頑不靈的,只是這種人在公事上難免也認真,只怕沒什麼錯可以抓的。”
“但這人在禮教上實在不像樣!”衛夫人生著氣,林秀君現在是她女兒是皇后的外甥女,丁霜霜是什麼人?出身市井品行有虧,居然還敢介紹給她女兒認識,謝維把衛家的女人當什麼了?!
林秀君得開口勸慰:“孃親息怒,別為君兒的事傷了身子…”
“這不單單是你的事,君兒不用自責…”郭尚書柔聲說道,不管是親生還是義女,林秀君站在那兒就代表尚書府,可謝維實在無禮!
“老爺,夫人…”專門派出去打探的人來報,“這是今晚宴席來人的名單…”
郭尚書夫妻同來,謝知府作為古聖城最高長官是要設接官宴的,宴席開兩邊,當地的官吏鄉紳在外屋陪尚書大人,其女眷在內屋陪尚書夫人和小姐。
但這名單不是謝知府送來的,這是郭尚書沒來江東之前就安排的人在發揮作用。
郭尚書瞄一下名單就找到他需要的:“果然,林老爺和喬氏丁氏全會來。”
“那宴席君兒就不去了。”宴席上不能再帶面紗,林秀君離家才一年,喬玉彤和丁霜霜不至於忘了她的樣子,為了接下來方便行動,衛夫人還得把她藏一藏。
衛夫人在後宅的飯廳見古聖城各官吏和鄉紳的夫人小姐。一群珠光寶氣的女人中,還是天生麗質的尚書夫人最出眾。
“不是說皇后的姐姐醜得嫁不出去,才招了個窮小子。還高官厚祿的哄著人家嗎?”丁霜霜又奇怪又嫉妒,忍不住開口小聲問喬玉彤。
喬玉彤回她二個字:“閉嘴。”
丁霜霜不敢再開口。心裡則不停的罵,神氣什麼,等她帶著林家的錢嫁進知府家,這女人能不能活還得看她心情呢!
由於謝知府的夫人缺席,在場丈夫官職最高的是陸同知的夫人沈氏,看沈氏一付女主人的派頭介紹著其他夫人小姐向衛夫人問候,丁霜霜又十分眼熱,如果她成了謝知府的長媳。這女主人就該她來當,真是的,準備婚禮準備了幾個月,怎麼還不成親?
也不知是不是官吏就是高於商賈,沈氏連衙門小主簿的夫人也介紹了,然後才勉強的去介紹江東首富的家人:“這是本城商人林老爺的妻子喬氏,這是喬夫人的遠房侄女丁氏。”
對沈氏如此的介紹丁霜霜更加不滿,只是在這種場合,她讓自己儘可能的身段婀娜,舉止堪憐。隨著喬玉彤行禮:“拜見衛夫人。”
“免禮,”衛夫人對待喬玉彤和丁霜霜與別家夫人小姐沒什麼不同,說得全是家常話。“不是聽說林老爺有一位嫡女嗎?怎麼不帶來讓我們見見?”
是誰盡講不該講的!丁霜霜再次腹誹,喬玉彤卻表情哀傷:“勞夫人還記得我那女兒,只是那孩子命薄,去年就沒了…”
“啊?沒聽說啊…”衛夫人驚訝的看向沈氏,似乎不大相信喬玉彤的話。
本來沈氏也不清楚林家的具體情況,還是因為丁霜霜一下子和謝知府的大公子訂婚了,林家的事才被傳出來不少,當下陪著嘆口氣:“林家小姐要還在,今年才該十五歲。是可以出來見見世面的年紀,可惜了…當年大概是林家財務緊張了。喪事竟是誰也沒驚動,我們連送送那孩子都不行…”
沈氏其實與林秀君素不相識。也不會多憐惜,她這句話說的是林家缺錢連女兒的葬禮都辦不了,但首富會缺錢嗎?只怕這死因有蹊蹺,或者繼母不慈了。
喬玉彤聽著也不著惱,臉上哀傷之意更濃:“沈夫人誤會了,林家不會沒錢辦女兒的後事,事實上君兒隨葬的便全是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