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而不見,低頭就往前走。
反正罪魁禍首已經伏法了,對於他這種小人,最好的方式就是不搭理。
“小郝。”張恆小心翼翼地喊住她。
“什麼事啊,張經理。”郝心晴在稱呼上加重了語氣,很有些輕蔑。
“小郝,我知道以前在工作上有些方式欠妥,現在公司也解僱我了,你就大人有大量既往不咎。”張恆對著她雙手作揖。
郝心晴聽的莫名其妙,“張恆,我想我們最好的關係就是互不搭理。希望下次見到,不要和我打招呼,最好是沒有下次。
張恆苦笑,“能求你個事,不要再到處去打招呼了。我還要養家餬口,總不能一直坐在家,靠老婆養。”
郝心晴糊塗了,“打什麼招呼啊,你說明白點。”
“你是明白人,我就不繞圈了,現在每家公司不用我,不光是外貿公司,而是任意一家大點的公司都不用我。”
“你以為是我?”郝心晴指著自己的鼻子,“張恆,我是討厭你,可我不過是個百姓,沒那麼大的能量,也沒那個心思。”
“小郝,我自認最近沒得罪什麼人,唯一就是在黎先生的事情上對你有所虧欠。請你原諒。”張恆深深地鞠躬。
郝心晴嚇得連走帶跑去了傢俱城,手還扶在胸口,她嚴重懷疑張恆神智錯亂,她如果有這麼大的能量,那她就不是郝心晴了。
在外面跑了一天,直到夜幕降臨,郝心晴才披星戴月地趕回家。考慮到時間已晚,她索性在小店吃了碗混沌,她怕回家去廚房找吃的,惹來蘇母的關注。蘇母看似面善,眼神卻很銳利,看得人心裡發毛。
嫁進蘇家半年,她漸漸發現,看似平靜的表面,卻有些她看不懂的地方。蘇莫和父母的關係就很令人費勁。
蘇莫為人一向是客氣禮貌,用在父母身上,看起來甚是怪異。每次聽到他和父母交流,郝心晴總覺得他不是他,至少不是她瞭解的他。
她拿起鑰匙捅進門鎖,就聽到屋內傳來說話聲。
“你要和父母鬥氣到什麼時候?”
“哪有,現在這樣和平相處我覺得挺好的。”
“蘇莫,你是我兒子,我還不……。”話聲戛然而止。
郝心晴杵在門邊,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尷尬地笑了笑。
“怎麼跟鬼似的,站在那,動也不動。”趙秀玫冷聲道。
郝心晴臉上有點掛不住,嘿嘿傻笑兩聲,“你們聊,我進屋了。”進到房間臉還是僵的。
蘇母趙秀玫說話的語氣和用詞聽的著實讓人不舒服,她卻不好計較,一則是長輩,二則不是真的婆媳。
她前腳進門,蘇莫後腳就進來了。他一向平靜的臉上有些暗沉,整個人看上去頗為抑鬱。
蘇莫和父母交談的時候很少,偶爾交談之後,一般臉色看不出喜怒,鮮少像今天這般。
看到他不開心,郝心晴的心情也開始低落,不知何時開始,她已經會受到他情緒的影響。
蘇莫獨自一人去了陽臺,他背對玻璃門,任寒風吹亂了頭髮,身體巍然不動。
郝心晴就坐在書桌邊,面前攤開了書,眼睛卻一直瞟向門外。
他的背影挺直,卻略顯蕭索,沒有以往的意氣風發。她忍不住起身過去,推開拉門,黑暗裡,他指間升起的煙火微弱,半明半暗間,讓人的心也沉浮不定。
郝心晴忍不住走上前,頭伏在他的後背,雙手小心翼翼地從腰身繞過,還未握住,就被他緊緊扣住。
“蘇莫,你不開心?”
蘇莫與她十指相扣,他靜靜地遠眺寂靜的黑夜,內心所有的抑鬱糾整合一團迷霧,而郝心晴就是迷霧裡的一盞燈光,照亮了他的前路。
他有心事,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