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覺得方才充足的月光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有個龐然大物堵在她眼前,把月光擋住了。
閻鏡觀低頭看到龐然大物有兩隻腳,順勢而上……對方太高,她只看得到對方的肩,再往上則是一坨黑。
天!是那黑衣人,就近看,她才發覺他臉上是一塊白玉面具。
他低著頭幹啥?呃……他在看她嗎?
“哈……哈�!真對不起,打擾你們拍戲。”呃,他為什麼還擋在前頭?唔……不會是為了這半顆饅頭吧?“我……我不知道這是你們的道具饅頭,真對不起哦,啃……啃了一半了,如果……如果你執意要索回的話,那……”她一聳肩,乖乖地要把饅頭交出。
那黑衣人忽地把饅頭往她嘴巴一塞,“別說話。”他壓低聲音,隨即一把匕首往她脖了上一架,“你再發出一點聲音,當心沒命。”
閻鏡觀眼睛朝那把匕首瞧了瞧,拍戲也有那麼一段嗎?呵,這人的演技真好,光是說臺詞就令人不寒而慄,這樣的人遲早會奪得奧斯卡金像獎,只、只是……她演技也不差,此時也……也抖得厲害。
廚房外忽然燈火雲集,外頭的漆黑頓時亮起來,人聲鼎沸,“怪啦!方才明明朝這方向走,那‘玉面閻羅’的功夫真了得,一轉眼就不見啦。”
“廢話少說,找人要緊。”
“我想他可能往林子那方向去了。”
“走!這次要他無所遁形。”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討論後,外頭的人聲漸歇,顯然往另一個方向找人去了。
“喂。”閻鏡觀仍看著那把匕首,她用手把對方的手推開,“戲演完了,收工了吧?”哦,夭壽,方才那饅頭差點噎死她。
對方沒有為難她,他倏地起身。
見他一起身,閻鏡觀也站起來,哇!這男子可真高,居然和老哥差不多耶!忽然,她對他的長相好奇起來,只可惜他從頭包到腳,臉又被那面具遮著,只露出兩顆眼睛,不過那雙眼睛好利,如同鷹眼一般,冷靜又透出危險訊息。
“今晚的事,不準對別人提起。”黑衣人的聲音低沉而富磁性,如果不是那麼冷,會更悅耳。
“不行!”這傢伙想賴掉她參加演出的臨時演員費,她現在身無分文,怎麼可以不對錢斤斤計較?“把錢乖乖交出來,要不然……”
黑衣人眼波一轉,饒富興味地打量著她,“小娃兒,好膽勢。”順手遞來一錠銀子,敢向他“玉面閻羅”索錢,她是第一人。
“呵,有錢啦!有……”當她看清他遞來的沉甸甸物質時,定眼一瞧,“這是啥米碗糕?”給她這一大塊銀子幹啥?這人果然存心汙錢,閻鏡觀十分生氣地想開口罵人時,那方才還在她身旁的黑衣人早不知去向了。
可惡的大騙子,下一次不要讓她遇到,要不,一定要他好看!
這是什麼世界?!她招誰惹誰啦,可惡的大法輪居然……居然把她扔到這未開化的古代世界。
閻鏡觀花了一天的時間才明白,原來昨天那廚房、黑衣人……統統不是在演戲,就連現在所處的這街道也不是什麼文化城之類的,而是名副其實的古代街道。
上天哪,你叫我這活在二十世紀的新新人類該怎麼活在這落後的時代?蒼天哪……
她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路過的人沒有不對她投以怪異眼光的。
是啊,她一身二十世紀的T恤、牛仔褲打扮,的確是不同於其他人的古裝,而且她和戴允修在崖底處了那麼長的時間,沒得好好洗澡,又沒得換衣服,樣子自然成為現在這蓬頭垢面的樣子。
這群古代人八成把她想成乞丐了,唉!一個新潮的乞丐。
花了數小時的時間為自己的際遇哀悼,閻鏡觀決定堅強起來,當今之際哭不能解決問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