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想起了那個吻。
忍不住舔了舔乾燥的唇,下一秒他又再度堵住了她的嘴——用他的唇。
她一手還抓著飯糰,一手抓住他的肩膀,像個溺水的人似的攀在他身上。他的身子堅硬而火熱,讓她覺得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他的唇嚐起來一如記憶般的美好,甚至有更好的趨勢。他的舌勾繞著她的,她忍不住響應,忍不住模仿他舔吻她的方式去吻他。
從來不知道光是一個吻可以引發這麼許許多多的感覺。
她像是個飢渴求知的孩子,努力地學習,用力地吸收,很快就吻得很好,讓他的呼吸也紊亂了。
最後不知道是誰喘不過氣來,終於停止了這個吻。
她暈暈然地看著他,總覺得神智不是很清醒。她恍恍惚惚地想到,如果說上一次的吻是意外之後的衝動,那麼這個吻又是什麼?
他嘴裡老是刻薄她,但又不只一次地吻她,這是說他其實沒有那麼討厭她,對她也有那麼一點喜歡嗎?她真想問清楚,可是又怕被他惱羞成怒一腳踢出家門。嗯,算了,下次有機會再問。
然後,她又忽然想到什麼似地勾起一個神秘的笑容,看得他才剛清醒的理智忽然又飛了出去。
“你剛還說我沒刷牙。”她得意地舔了舔嘴唇,像只得逞的貓。
他瞪著她看了幾秒。
“準備晚餐,要四菜一湯,七點半開飯,不合格的話就滾蛋。”他說完轉身回房,提起公文包就出門上班去了。
“四菜一湯?”羿絲對著剛關上的大門揮動著拳頭。“晚上七點半開飯?還要不要點菜啊你?說煮就煮啊!”
啊,這下慘了。誇下什麼海口說可以煮飯給他吃,她根本只會做幾樣端不上臺面的菜。
燙青菜兩種,煎荷包蛋、炒蛋,配上泡麵當湯,四菜一湯?唉,肯定會被他驅逐出境,死定。
晚上七點鐘,蒲邵易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想下班回家。
他當然不是因為想念那個無法無天的女人,更不是怕她一個人應付不來,而是迫不及待想要把她踢出家門,順便奉送大大的嘲笑一枚。
只有趕快把她驅逐出境,他才能回覆正常的生活,不然再這樣下去還得了?他很少這麼早下班的。放她住在他家,他總覺得需要時刻監視著她才行,以免她又做出奇怪的事情。
婉拒了助理加班開會的提議,他七點鐘準時離開辦公室。得意地將車開進地下室,這才到一樓大廳拿信好準備上樓。不料又遇到了警衛。
“蒲先生,回家吃飯啦?你現在有表妹照顧真不錯,我看她買了好多菜,你晚上有口福了。”警衛熱情地攀談著。
買了很多菜?還有,她還在演表妹那一出?算了,反正她很快就要滾蛋了,管她自稱是什麼鬼。
可是聽到警衛的形容,他還真的猶豫了一下。會不會這女人真有兩把刷子,能變出色香味俱全的食物來?
那也罷,至少今天先吃飽,明天再來想其它名目把她弄走。
只是他完全忘了,這裡是他的家,要把一個人趕出去是不需要找什麼名目的。
“謝謝你,我走了。”蒲邵易朝警衛招了下手,轉身搭電梯上樓。
出了電梯,才把大門開啟,就聞到空氣中混雜著食物跟不知什麼東西奇怪的混合味道,他馬上皺起眉頭。
“你在搞什麼?沒有用抽油煙機嗎?”他邊踏進客廳邊喊。
“等一下。”喬羿絲從廚房探出頭來。“時間還沒到,還有五分鐘喔!你……不準先進來偷看,你先去洗手,我馬上好,乖喔!”
看她緊張兮兮的樣子,好象真要端出什麼偉大的作品,蒲邵易挑了下眉,就轉身回房去了。
他花了些時間梳洗,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