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地就在山腳下,這裡距目的地不太遠,我們要步行過去,一來一回半天時間足以。”
我們這些人都應聲點頭,但我多問一句,“去山腳下要幹什麼?”
這也是我心頭一直藏著的疑問。邪君卻擺手說,“到時你就知道了。”
而且他還把剩餘那袋子食物分成兩份,一大一小,小的那份留給受傷小矮子的,邪君的意思,他不參與這次行動了,乖乖在船上等我們回來就行,至於大的那份,是給我們這些去石山的人準備的,還讓“黑胖子”負責揹著。
鐵驢本來一臉不痛快,畢竟他比我們其他人要多些負擔,不過想了想後,他又嘿嘿笑著,拿出一副很痛快樣兒。
我懂他那點小九九,說白了,驢哥沒安好心,弄不好在路上趁我們不注意,他會偷吃呢。
我也不戳破他,也想著到時私下抓他個人贓並獲,勒索他分我一口。
我們沒歇著,急忙上路了。雖說這片林子很茂盛,有種一片欣欣向榮的的景色,但也有一個與眾不同的地方,整體來看,這片林子的樹幹也好,樹葉及分佈在地上的灌木也罷,顏色都發黑。
就好比原本一個大好的蔥綠地帶,被一場墨雨澆蓋了一樣。我也很敏感,覺得奇異之處怪事多,尤其我們本就身處鬼島之中,誰知道這林子裡會不會藏著什麼我們不認識的怪物呢?
邪君和三個小矮子走在先頭,他們的步行速度很快,我把擔心之處說給鐵驢和老貓聽,我們仨都故意壓著腳步,減速慢行。
邪君本來沒留意到,還時不時擺手催促我們呢,但這麼催促幾次後,他回過味來,也猜到我們“偷懶”的原因了。
他招呼三個小矮子停下來,扭頭跟我們說,“知道麼?這片樹林裡確實存在危險,不過危險地帶還沒到,在石山腳下。而咱們現在走的地方,別說怪物了,連小動物都沒有。”
他還怕我們不信,指著四周說,“你們可以看看,一點動物出沒的跡象都沒有。”
我跟鐵驢都沒太留意這方便的細節,所以立刻四下瞧了瞧。老貓沒動地方,低頭想著事,等邪君再次喊出發的時候,老貓突然插句話。
他說,“邪君大人,我還是覺得不對勁,又說不出為什麼?”
我猜這是老貓直覺在作怪了。邪君看著老貓,表情現出一絲古怪,不過一閃而過,還立刻恢復常態回話說,“我的直覺告訴我,這裡一切正常。”
在我心裡,老貓和邪君全是高手,直覺很說明問題,而他倆這麼一擰,我又不知道信誰的好了。
老貓倒是一聳肩,拿出一副妥協的樣子來。我們這群人再次出發,而且這次我們仨步速也加快了。
這樣隨著漸漸深入,灌木叢越來越密,樹與樹之間的間隙也越來越窄。我肚子又不爭氣了,咕嚕咕嚕直叫。
其實我一直偷偷留意鐵驢呢,發現他挺長臉的,到現在還沒偷吃的打算,但我真忍不住了,湊到他身邊,悄聲嘀咕一句,“‘大管家’,給俺發口吃的。”
鐵驢瞥了我一眼,本來還帶著責備我的意思,就好像說,我是不是特案組成員?咋就管不住嘴呢?
但我又拍了拍肚子,那癟癟的勁兒都被他看到眼裡了。他嘆了口氣,拿出一副心疼徒弟的架勢,一邊把小眼瞪個溜圓,防備邪君發現,一邊伸手往後一摸,拿出一個菜包子來。
我的身板比鐵驢小一圈,我接過菜包子後,就躲在他身後了,想用這個當掩體,幾口把菜包子吞了。
不過等我剛把包子全塞到嘴裡時,前方出現嗷、嗷的聲音。
其實用這種形容法還不太恰當,聲音中還有淒厲、淒涼、悲慘、渾厚的感覺,我本就在做小偷小摸的事兒,在這種心理的影響下,被聲音一刺激,一下嚥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