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此不滿意。雖然脖頸之血並不能碰到兩個魔芋花,但我還有法子。
我也不嫌疼,咬了舌尖一下。估計是咬深了,我疼的直流眼淚。我強忍住了,又醞釀幾口唾沫,反正唾沫跟血混在一起,被我兩口噴了出去。
兩股血水分別噴在兩個魔芋花上,不出意料,它倆拿出相當“激昂”的勁頭,嗷嗷往後退。
我徹底解脫了,也實打實的落到地上了。我長吐一口氣,又看著四周形勢。
他們五個還沒逃離苦海,甚至更苦逼,每個人都被一個或幾個魔芋花控制住了,吊了起來。
乍一看他們這造型讓人有點害怕,也挺詭異的。不過我喊了一嗓子,不管他們聽沒聽到,就告訴他們,撐住,小冷來救他們了。
我自認這話相當長臉了,想想看,如此關鍵時刻,我能發威,這是多麼光榮的一件事?
我趕緊行動,最先要做的,就是吸腮幫子,這也是一個朋友告訴我的,這麼做能刺激唾沫的分泌。
我沒少準備,也就十多秒鐘吧,就攢了大半口的血水。但沒等我噴出去呢,就覺得身後突然一緊,似乎被什麼東西吸住了。
我心說不好,有魔芋花來了,而且這角度太操蛋,我沒法扭頭噴口水。
我又急忙伸手,想摸一把脖頸上的血,再抹到魔芋花上,但魔芋花不給我機會,狠力一拽。
我覺得好大一股力道傳了過來,也一下明白了,我背後不止一個魔芋花。
我想抗拒,卻沒與其抗衡的力道,我很苦逼,眼睜睜看著自己飛速倒退,最後重重的靠在了牆上。
我心裡連叫糟糕,因為我跟洞壁貼的這麼死,現在想抹血都困難了,另外洞頂又出現另一個魔芋花。
它很有特點,不像其他同類的花骨朵長得那麼飽滿,反倒花骨朵緊收著,還又細又長的。
它在空中搖了搖,又對著我狠狠抽了一下。啪的一聲響,我胸口特別疼也特別悶,就覺得有股子氣來回亂串,最後還衝到嗓子眼裡了。
我忍不住的噗了一口,把血水全噴出去了。
我看著眼前一地的血水,那個心疼勁就甭提了,心說自己現在腮幫子都被吸得生疼,攢這麼些血水容易麼我?
那魔芋花還上癮了,又掄起枝莖和花骨朵,對著我連續啪啪啪起來。
我都難以形容那種感覺,也就是穿著衣服沒脫呢,不然現在光腚瞧一瞧,身上保準老多紅道子了。
我想為今之計,自己也別管疼不疼、悶不悶了,趕緊攢口水才是正途。但這想法很好,做起來真難。
魔芋花每次抽過來,我都一咧嘴角,那股口水也變成哈喇子全流了出去。
最後魔芋花變花樣了,橫著對我來了一鞭子。這有種要腰斬我的意思了,不過它也不是刀子,我挨這一下子也沒立刻斃命那麼嚴重。
但我腰間魔鼎卻意外的掉落了,也順著一鞭子的勢頭一下飛出去挺遠。
魔鼎上封著錫紙呢,等落地這麼一滾,趕上寸勁了,錫紙裂開了一半。鼎裡原本裝著金銀蟲的蟲卵,我都忘了這茬子,也一直沒抽出時間照顧它們。
這些蟲卵早就孵化了,變成金銀蟲了。雖然蟲子個頭不大,還沒完全的變為成蟲,但它們也不耐寂寞的嗡的全飛了出來。
一時間洞裡出現一個半透明的鬼臉,這也是繼承了鬼臉蟲的遺傳基因,另外它們身上還閃爍著弱弱的金光,讓鬼臉變得異常詭異。
魔芋花很怕金銀蟲,在蟲子出現的一剎那,它們似乎就已經感受到了,也顧不上我們了,包括對付鐵驢和邪君的那些魔芋,全一股腦的往洞裡縮。
我瞬間恢復自由了,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一幕,隨後又一個頓悟,心說對勁,鬼藤不就怕金甲蟲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