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有種氣短的感覺,心說我想知道狼娃除了魔鼎還有啥寶貝,他竟然跟我賣關子。
邪君不給我接話的機會,指了指我腰間,又問了一個很古怪的問題,“你瞭解趕屍和養屍麼?”
我一下想起寅寅,想起她搖著鈴鐺驅趕白頭翁和雷濤的情景了。但較真的說,我對趕屍也真是一點不懂。
我再次搖頭。邪君說他倒是聽過一些對趕屍的小道解釋,說什麼用竹竿子把屍體架起來,在趕屍匠帶動下一起走等等的,但這都是扯屁的。
他摸衣兜,從裡面拿出一個盒子來,開啟後讓我瞧了瞧。
這裡全是白花花像米粒一樣的東西。我這回能猜出點來了,也反問一句,“蟲卵?”
邪君點點頭,說是烏蠶的蟲卵,很珍貴,產自長白山一帶,而這種蟲子,只要調教好了,就能成為屍蠱,也是趕屍和養屍必不可缺的一個材料。
我一聽長白上就想起姜紹炎叔叔了,就是那個賣丹鼎的販子,我心說這蟲卵莫不是從丹鼠裡得到的?
我沒法驗證啥。邪君還突然古怪的笑了,把蟲卵遞到我眼前,陰森森的看著我說,“之所以找你,是想跟你合作一次。”
我懵了,心說自己一個特案組法醫,跟他有什麼可合作的呢?
☆、第二十四章 海難
看我一臉不解。邪君往下說,他需要用我的鼎培育烏蠶,而他也承諾,只要這一批蟲卵孵化了,他能把一半幼蟲分給我。
我合計上了,自己就提供一下鼎,最後還能得到這麼看似寶貝的蟲子,這買賣不虧。我點頭同意了,不過也留個心眼,跟邪君說,“培育期間,鼎還得在我身上掛著!”
邪君沒拒絕,讓我把鼎拿出來,我們這就開始。
魔鼎裡本來就空的,倒也方便,等這些蟲卵都穩穩放在鼎底後,我又要把錫紙封上。但邪君說了句慢,還用手攔了一下。
我以為他反悔了呢,顯得很警惕。邪君盯著鼎底,拿出一副不滿意的樣子說,“光如此,用鼎孵化烏蠶的話,太可惜了,冷詩傑,我需要再借用你一樣東西。”
我打心裡還合計借啥呢,他點了點我的手指,讓我把指頭弄破,把血滴進去。
我腦海中又浮現起聖血這個詞了。我胸囊裡有解剖刀,本來我可以用它把指頭戳破,但這種刀過於鋒利,船上偶爾還顛簸,我怕一個意外,自己把傷口割深了。
正猶豫呢,邪君讓我把手指伸過去,那意思他幫我放血。
我雖然覺得邪君是個很邪乎的人物,卻也另一種感覺,他在用刀上的造詣不淺。我莫名來了一股子信任感,也乖乖聽話了。
但我錯大發了,邪君別說用刀了,他舉起我的手,張嘴來了一下子。
我這根手指一時間簡直慘不忍睹,上面多了兩個牙印,牙印裡呼呼往外冒血。
邪君還立刻把我手指強拽到魔鼎上了,使勁擠啊擠的。我擰著眉頭特想把手縮回去,卻也明白,血都流了,就別浪費。
邪君用血很多,讓它把白花花的蟲卵都遮蓋住後,才找來一塊布條,給我止血。
我趁機把鼎實打實封好了,又掛回自己腰間。邪君顯得心情不錯,走的時候還特意跟我打了招呼說拜拜。
我心情沒他那麼好,就帶搭不理的應了一聲。我又繼續搓煤,等弄夠一車了,我推著它回了鍋爐室。
我還想呢,剛才見邪君的事要不要跟姜紹炎和鐵驢唸叨下,但我也說不好為啥,換成以前的我,絕對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現在卻覺得還是能不說就不說的好,另外這也不算啥大事。
我一來一回的時間不長,見面後他們也沒起疑心多問啥,姜紹炎只是看了看我被包紮的大拇指,我解釋剛才不小心劃破了,就把這事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