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紹炎的手錶還有一個功能,錶鏈上有指南針,他發現個奇怪的事,把錶鏈伸出來給大家看。
我看到指南針在緩緩的順時針繞圈。我分析之所以有這種現象,說明周圍海域的磁場很異常。我還出門瞧了瞧,發現外面大霧瀰漫,根本看不到遠處景色。
我記得有磁場異常的現象,多發生在山區,就像且末屍國那種環境。而在海里能這樣,不會說附近海域裡存在怪異暗礁或突出海平面的磁力小島吧?
真要這樣,在這種天氣裡,我們用這麼快的船速行駛,很容易出事故。我把擔心之處說給他們聽。他們仨都覺得我說的有道理。
姜紹炎的想法,我們抽出一個人去問問邪君,要不要少燒煤,給海王號減速。而且這次我們又抓鬮了。
我發現人點背時,喝涼水都塞牙。我竟然又輸了。
沒啥說的,我願賭服輸的獨自出去了。這種霧夜裡的路很不好走,我幾乎全憑印象,摸瞎般的往船長室走。
我還合計呢,要是邪君沒在船長室,那我可夠蛋疼的,接下來怎麼找他成問題了。
但出乎我意料,途中經過裝著黑海鷗的倉庫時,倉庫門開啟了,伸出一隻大手,一下拽住我的胳膊了。
我始料未及,更被嚇了一跳。大手勁大,還嗖的一下把我拉進去了。
這裡點著很暗的煤油燈,要我說,這都是海王號的一個習慣了。燈光永遠不太亮。而拽我進來的人,就是邪君。
我有點敏感的看著他。我覺得跟他的關係,總在是敵是友中徘徊著。
倉庫裡還有一個小桌子,估計是臨時被搬來的,上面放著一張手繪的地圖,我猜邪君在算計路線呢。
我心說正好,自己就為這事找你呢。我剛想提問題,邪君卻擺手不讓我說啥。
他還把手繪的地圖捲起來,丟在一旁,這樣桌子空下來了。他招呼我一起,在桌前蹲下來。
他指了指我腰間,問我屍蠱培養的怎麼樣了?
我這幾天根本沒空顧及這事,而且一想到屍蠱這次詞,我就有點打怵,怕自己偷偷開鼎時,它們別趁空彈射起來,鑽到我身子裡。那我成啥了?
我沒隱瞞,實話實說了。
邪君臉色一沉,說我真耽誤事。隨後他讓我把鼎拿出來。
我照做,等把鼎放到桌子上後,邪君又動起手,小心的掀開錫紙一角。
我發現好邪乎,魔鼎口剛漏了這麼一點縫隙,立刻飄出來一股子臭味。我稍微聞了一點,就有種翻白眼的感覺。
我持悲觀態度,心說壞了,這一鼎蟲子一定全被養死了,甚至不知道死了幾天了,都臭成這德行了。
邪君卻跟我相反,喜出望外的哈哈笑了。
我頭次看到他這麼發自內心的笑,也不得不說,真磕磣,大嘴咧著,露個大牙,兩個眼睛都笑的擠沒了。
我被他這囧樣逗得特想笑,卻不敢,不然被他知道我敢嘲笑他,不得整死我才怪呢。
邪君緩了緩心情,把錫紙全封好了,又說,“冷詩傑,屍蠱徹底成了,甚至比我預想的還要好,這樣吧,咱們現在分贓,如何?”
我被分贓這詞雷住了,心說我用鼎養出來的屍蠱,跟贓靠什麼邊?莫不是他真當過海盜?以前分贓、分贓的說習慣了,一下改不了口?
我沒多問這事,覺得理解他啥意思就行了唄,我點點頭同意了。
邪君一摸兜,拿出一個小錦囊和一雙一寸長的小筷子。錦囊很精緻,像是什麼動物的毛囊做的,上面還有一股子辛辣的藥味。另外這雙筷子也特別,是純銀的。
邪君把錦囊開啟,一手握著筷子,一手再次小心地把魔鼎上的錫紙掀開個小口。
我想幫忙打打下手。邪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