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個稀有品種,不能說隨便在一個水泊裡就見得到的。
我又問鐵驢,“既然不是鬼藤,那我們的竹筏自行往前走到底是怎麼回事?”
鐵驢膽子大,琢磨一小會兒後跟我說,“這樣吧,你掩護我,我下水看看。”
我倆一起走到同一側,我半蹲著馬步,這樣能讓身子平衡性很好,我又舉著槍,對著水裡瞄著。
鐵驢先跳到水裡去,不過為了能跟上竹筏的速度,他又立刻把雙手牢牢的抓到竹筏邊上。
鐵驢被竹筏帶著,又要克服水帶來的阻力,他兩條胳膊的肌肉都繃的緊緊地。
這對鐵驢來說,並沒有啥難度,他深吸幾口氣,把腦袋壓到水裡了。
這裡的水還不算太渾濁,我又趁空再低了低身子,把手電筒送到水裡,算是給鐵驢照亮了。
隔了一會兒,鐵驢把腦袋伸出來了,他表情有點嚴肅,先沒急著說啥,用力之下爬到竹筏上。
他一屁股坐下來,任由身上的水滴吧滴吧流著。我是挺著急的,問鐵驢到底看到啥了。
鐵驢說,“這竹筏下面被安了一個小馬達,也就是馬達在工作,才讓我們的竹筏自動前行著。”
我徹底懵了,心說馬達又是怎麼來的?別說是大魚送過來的,不可能。
我猜這水泊裡有人,他的水技非常好,能不露面的幫我們一把。而且用幫這個字眼不過分,不然他蠻可以用刀順著竹筏縫隙使勁劃幾刀,使使壞。
我和鐵驢都衝著水面餵了幾聲,希望能讓水中高手露面一見,但沒人回應我們。
我倆一商量,還是繼續往前走吧,等寅寅他們來了,這水裡的貓膩就全揭曉了。而且有馬達在,我們也不用划槳了,倒是省力氣了。
這樣又繼續深入一段距離,水面上又出現標記了,也是指引我們怎麼走的。
我們依舊聽從標記的安排,往整個水泊的犄角旮旯方向行駛過去。但這水泊也不是所有地方都這麼敞亮的。
最後我們來到一片蘆葦叢前,有一處蘆葦露出一條小徑來,這一看就是人為弄出來的。
標記牌顯示,讓我們順著小徑往裡走。我和鐵驢都舉著槍,讓竹筏慢慢穿過這條小徑,來到蘆葦叢的中心地帶。
這裡也是一個小型的空水泊,估計有四五畝地那麼大吧,而且在最中央的區域裡,還漂著一個孤舟,上面坐著一個帶斗笠釣魚的人。
要在平時,看這畫面,會多多少少給人一種詩情畫意感,現在我和鐵驢卻沒這方面的感覺。
我倆用槍指著這人,鐵驢還當先喝了一聲,“你是誰?”
這人微微抬頭,還把斗笠拿下來,回了句,“兩個小崽子,不認得老夫了麼?”
我倆用手電照著他,我還聽著聲調,終於把他認出來了。但我也有點不敢相信,因為這人是邪君。
細算算,有快兩年的時間沒見到他了,他原本就是個老頭子,現在不僅沒蒼老,反倒有種越來越年輕的感覺,尤其他臉頰都紅潤起來,這還是年輕人才有的體徵。
鐵驢心裡也想著事呢,我倆都忘了接話回覆邪君了。
邪君不滿了,罵了句,“兩個不懂禮貌的東西,趕緊滾過來,陪老夫釣魚!”
我倆回過神,互相看看。能肯定的是,邪君是我們的援軍。我太知道他的本事了,而且有他在,確實是消滅老毒的一個王牌。
我和鐵驢也不知道咋搞的,看著邪君,心裡的擔憂竟立刻全沒了,也都心態平靜的笑了笑,一起坐著竹筏向他靠去。
離近後,我還合計呢,我們竹筏底下的馬達是不受控制的,要不要我和鐵驢棄了竹筏,上到邪君的孤舟裡呢。
但我剛問了一句,竹筏上又出現怪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