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了,我發現這倆人絕對是天生的冤家。
毒梟顯得很得意,而且對一個手下襬了擺手。這犄角旮旯還放著一個大編織袋子,鼓鼓囊囊的,最上面露出一角,全是一個個金屬球。
我本以為這是磨光過的成品或半成品呢,但這手下走過去,把編織袋子放倒了。上面一層金屬球滾落後,底下露出來的竟是一個布包和一個個鋼管。
手下把編織袋子拎回來,我和鐵驢沒急著動手,其他人都開始拿鋼管,還有一個人把布包拎出來開啟了。
這裡面放的是一堆白花花的米分末,我能猜出來,這是石灰米分。
先不說毒梟這幫人為何如此神通廣大,能弄到石灰米分,但這東西自打古代開始,就是一個陰人的東西,一旦進入眼睛了,必須用油洗才行。
毒梟對我和鐵驢擺手,那意思別閒著,各拿一根鋼管,之後又招呼手下,把石灰米分一人半兜的分下去。
我看明白了,這就是我們對付狂暴獸的辦法,鋼管加石灰米分。
有些打手為了能把鋼管穩穩握住,還從褲子上撕下一條布來,先握好鋼管,又把布緊緊纏在握著的手上。
現在時間緊迫,毒梟和冷手又把一會的計劃唸叨一番。
我們這些人分成兩夥,一夥各自找磨光機,假意磨球頭,另一夥人各找地方,藏在磨光機後面,但都儘量靠近門口,一旦狂暴獸進來了,我們這些人就群起而攻之,能用石灰米分就先用,要不就用鋼管。
我們一邊聽一邊點頭。我記得曲驚監獄有規定,犯人是不能帶表的,但毒梟又摸著獄服,拿出一塊小手錶來。
這手錶沒有錶帶,倒是挺方便藏匿的。他看了看錶,說約定的時間快到了,狂暴獸馬上來了。
這些打手又自行分了夥,鐵驢本來就在這車間幹活,所以他一會要假裝磨光,而我不懂怎麼使用這種機器,就只能藏匿了。
但我不想跟鐵驢分開,等各自散開後,我跟鐵驢走的,就藏在他用的那臺磨光機的後面,我倆用的鋼管也放在磨光機旁的空隙裡。
我本來還琢磨呢,今天偷襲狂暴獸的任務,怎麼把我也拽來了,難道冷手和毒梟他們不知道我身手不行麼?
我不經意的扭頭看了看旁邊,不遠處的磨光機後面,一起藏匿了兩個打手,就是昨天來我牢房鬧事的那兩個主兒。
其中一人看到我望著他們,他還豎起一個大拇指,算是變相給我鼓勁了。
而我被這麼一聯絡,想到一個可能,他們哥倆今天上午肯定跟冷手說我和鐵驢的事了,也一定吹吹我和鐵驢身手如何如何的。不然冷手不會讓大腦袋特意跑到洗衣房找我過來幫忙。
我特別想吐吐槽,跟大家說,自己就是個贗品假貨,身手太一般般了。
但狂暴獸馬上來了,我再臨陣脫逃也不是那個事。我打定主意,一會真打起來,自己別傻了吧唧往上衝,要當一次不積極分子,最好只動動嘴,吶喊助威就行了。
這樣又過了一支菸的時間,大腦袋從門口嗖嗖往裡跑,他負責在門口監視的。
現在車間裡磨光機都開著,噪音很大,大腦袋也沒喊話,只是打了幾個手勢,告訴我們,狂暴獸來了。
我稍微有點緊張,但鐵驢他們那些正在磨光的,都顯得很淡定。
我不敢抬頭,卻能隔著磨光機上的縫隙往大門口處偷窺。我發現大腦袋的活兒挺輕鬆,給我們報警完,就躲在犄角旮旯去了。而又過了不到半分鐘,有個人影一閃,站在門口處了。
他頭髮挺長,還任其披在腦袋上,我雖然不認識他,但憑他帶的手鍊腳鏈,就知道這是狂暴獸沒錯。
他“待遇”挺高,被看門的獄警帶進來的,獄警指著車間最裡面的磨光機,又附耳對狂暴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