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說這有啥準備的,跑樓梯而已,難道還要抻抻筋壓壓腿?
我擺手說不用。誰知道話音剛落,鐵驢回了句好,就嗖嗖往上蹦了。
他跟個蛤蟆似的,還一蹦三格,幾個眨眼間,這排樓梯就被他跳完了。我一下緊張上了,也嗖嗖往上跑,心裡更忍不住罵了一句,心說缺德驢啊,我說不用準備,但沒說不用喊開始吧?
我拼出全力來了,可悲的是,竟真鬥不過他,一直處於落後狀態。
等鐵驢跳完最後樓梯時,我都快累蒙了,這麼一鬧,肚子也有點難受了。
鐵驢放下左腿,適當活動幾下,還對我嘻嘻笑。我有點低迷,也願賭服輸,問他想要啥。
鐵驢一擺手,說現在沒啥要的,等以後想到再說吧。
我最煩欠別人東西了,但有啥辦法?這次真就欠了鐵驢。
我倆又進走廊,找到十五號房間,我拿出鑰匙開門,等擰了兩下發現,根本擰不動。
我納悶了,心說難道姜紹炎回來了?還把門反鎖了?
我咦了一聲,又敲敲門,算是一種提醒,但突然間門開了,有一個小夥握著大厚玻璃做的那種菸灰缸,對我腦袋狠狠砸過來。
我嚇了一大跳,不過這點隨機應變的本事還是有的,我急忙雙手齊出,提前把菸灰缸接住了。
那小夥跟瘋了一樣,使勁扭著手,想把菸灰缸搶回去。
我跟他較上勁了,鐵驢湊過來幫我一把,對著小夥一推,力道不小,一下把他推出去挺遠。
這時又有個小夥,胡亂揮舞著一把水果刀,對我倆衝過來,嘴裡不乾不淨的罵著,還說跟我門拼了!
我趁空看清這倆人的長相了,也算認識他們,就是剛才吃飯時,遇到的那倆神經兮兮的驢友。
我反應過勁了,對著他倆擺手說,“等等,我們不是壞人,誤會!”
握刀小夥停下了,依舊很緊張與警惕。
我沒理他,反問鐵驢,“這是幾樓?”
鐵驢撓撓腦袋,不確定的說,“好像是五樓!剛才我蹦的快,也一時興起多跳了一會!”
我心裡那叫一個鬱悶,趕緊跟這倆驢友解釋,說我倆走錯了,是他們樓下。
我還把門鎖上的鑰匙拔下來,給他們看看,上面有一個小牌,寫著十五呢。
倆驢友不吱聲,光瞧著我倆。我也實在不知道說啥好了,跟他們再次道歉,又帶著鐵驢趕緊走。
等下了樓,我們確定又來到四樓的十五號了。這才是我們的房間。
但我把鑰匙插進去之後,發現還是擰不動,我心說奇怪,自己撞邪了?
這一愣神的功夫,門開了,姜紹炎看著我倆,尤其看著我,嘿嘿笑著問,“怎麼了?開個門咋這表情?”
我知道是自己多想了,回了句沒啥,跟鐵驢一起進去了。
姜紹炎也不跟我們多胡扯,把我倆叫到床上坐著,又拿出一張霞光鎮的地圖,攤在床上。
我留意到,地圖上有三個區域被鉛筆圈出來了。我就指著問,“這代表啥?”
姜紹炎嘆口氣說,“霞光鎮這裡只有個小派出所,警力有限,我今天去一趟,對案件最新情況有所瞭解了,但有一件事是必須再次核實一下的,當地警方沒合適人選,這就要咱們仨上場了,做一次紅線吧!”
(紅線指紅色線人)
☆、第十二章 喬裝的線人
我知道線人分兩種,紅線和黑線。紅線指的是警方人員,要麼當臥底要麼喬裝打扮去收集情報。
都說刑警是最辛苦、最危險的一線戰士,但跟紅線相比,還是差了一大截。我以前沒做過紅線,冷不丁聽到,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姜紹炎跟鐵驢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