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驢做了不少土地雷,他還想讓兩個小矮子拿點土地雷備著防身,但被小矮子拒絕了。
他們還是不習慣這類爆炸性的武器。
之後我們又開始漫長的等待了,到了半夜,我們都餓了。
其實海王號上的食物儲備倒挺足,只是全是鯊魚肉。我們上一頓就是水煮鯊魚肉,這頓要還這麼吃,有點膩歪了。
我和鐵驢也有招。這船上不是有鐵盆和煤麼?我們索性弄起燒烤來。另外我倆翻了翻倉庫,發現一種很古怪的半乾枯的花。
這花毛茸茸的,還有倒刺。乍一看讓我想起毛毛蟲了,也真有點像。我不知道它具體叫什麼,鐵驢識貨,跟我說,這是啤酒花。
我知道啤酒花是造酒原料之一,而且製造啤酒,還要用到釀造水、麥芽和酵母,其實酵母是最關鍵的,能產生酒精和二氧化碳。
我現在確實想喝喝啤酒,問題是,光有啤酒花也沒啥大用。但鐵驢不這麼認為,他的意思,煮一鍋啤酒花喝一喝,不當酒當飲料還不行麼?總比白開水強。
我一琢磨也對,結果我倆就這麼奇葩的弄晚餐了。
我們在船尾做的,一邊吃烤鯊魚肉串,一邊喝只有啤酒味的水,那倆小矮人本來湊興趣過來吃兩口,但他們任務很重,那些帶回來的胎兒餓了,他們要給胎兒準備吃的。
我們船上沒奶,我本來很好奇他們怎麼喂胎兒,也這麼問了句,小矮子們比劃幾下。
我看的大概明白了,這船上貌似還有鳥蛋,是邪君特意儲備的,小矮子們用蛋黃和自己身上的血,攪合到一起餵給胎兒吃。
我心說一般的早產兒吃這個能受得了麼?但又一合計,這些胎兒也都變異的,不一般,也就沒多管閒事。
我和鐵驢斷斷續續吃了兩個小時,我倆還喝出了一身的酒味,我雖然明白鐵驢沒醉,卻還忍不住套話。
我問他,老毒就是狼娃?那狼娃跟我們,還有跟陳詩雨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鐵驢只回答一句,說老毒是老毒,狼娃是狼娃,等涉及到狼娃具體事後,他還哈哈笑了,拍著我胸脯說,“你難道一點印象都沒有了麼?”
我覺得他也是在興頭上了,藉著“酒意”跟我透漏點資訊,只是他很有尺度,沒說的太多。
我總不能一直反反覆覆墨跡這點事,既然他不想說,我也沒再深問。
最後我們把剩的一點“啤酒”分了,一人半碗。我倆那意思,一口乾。
我們還碰了下杯,等正各自喝的時候,遠處傳來轟的一聲響。可以說,這響聲幾乎震天,我聽得腦袋嗡了一聲,甚至忍不住把喝到嘴裡的酒吐了出來。
我跟鐵驢一起抬頭看,鬼島的方向,那個骷髏頭山竟然炸了。這麼說絲毫不誇大,山頭平了一大塊,滾滾黑煙從裡面往外冒。這還不止,更有血一樣的東西從山頭裂口處溢了出來。
我們都明白,這哪是血,分明是岩漿,說白了,鬼島竟然也是一座休眠中的火山。
我猜它今天之所以爆發了,一定是邪君和老貓做的,他們把硝化甘油引爆了。
我記得邪君說過一句話,要把這裡毀掉,現在一看,他辦到了,估計隨著岩漿不斷溢位,這裡的一切生物都會避無可避的灰飛煙滅的。
我和鐵驢都一臉嚴肅,我們都很擔心老貓和邪君的安危,但一時間我們又沒啥作為。
鐵驢問我,“幾個小時了?”我拿出懷錶瞧了瞧,午夜兩點半。
再細算一算,距離老貓、邪君離開已經七個多小時了,馬上就到了八小時的約定。
我猜如果這兩人還活著,他們一定正要往回逃,我怕路途太長,剩下時間會不會不夠用呢?我問鐵驢一嘴,“過了八小時,我們還要不要等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