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質很鬆,立刻留下一個腳印。
我明白了,這裡被人挖過,至少是近期挖過,不然不會有這種現象。
老墳附近正好有一棵歪脖子樹,鐵驢一跳腳就拽住一個樹枝,他使勁晃悠幾下身子,讓著樹枝咔吧一下落了下來。
這樹枝也挺粗的,當個掘土的木棒綽綽有餘。鐵驢就用它對著鬆土翻起來。
我倆本來就是好奇,但沒兩下子呢,樹枝就碰到硬東西了。鐵驢咦了一聲,又用樹枝在硬東西附近挖了挖。
很快有一個旅行包的一角露了出來,這引起我和鐵驢的警惕了。我也不幹站著了,蹲在一旁幫忙。
我倆配合了三五分鐘,把一個完整的旅行包拽上來,我聽到拽包的瞬間,這裡有乒乒乓乓的響聲。
我第一反應是,裡面都是工具!鐵驢比我更明白,他臉一沉,唸叨句,“他孃的,是槍械!”
我心裡一緊,在一個墳串子裡發現這種東西,代表什麼不言而喻。
我曾聽警局同事說過,很多犯罪分子愛把傢伙事藏在野外某個山洞或荒墳裡,因為這種地方沒人來,還便於他們過來取。
我壓著性子沒問啥,鐵驢又找到拉鎖,把旅行包開啟。我倆都沒帶手電筒,不過夜晚的月光挺皎潔的。
我們也能借著月光看到,這裡有一把突擊步槍,我認得是ak,它很經典而且威力很大,另外有一把五四手槍和兩枚掌心雷,還有兩把蒙匕(蒙古匕首)。
鐵驢把ak步槍拿起來,擺弄幾下後跟我說,“裡面子彈是滿的。”我趁空把五四手槍拿起來,對這種槍,我懂怎麼用。
我也檢查下彈夾,同樣是滿子彈。我和鐵驢互相看著,都想到了一個可能。
我先跟他說,“驢哥,會不會是三目鼠和黑熊藏的。”
鐵驢冷笑著回答,“很有可能,哈,這倆逗比,該著他們倒黴!”
我贊同驢哥的話,想想看,我倆剛來曲驚市,意外的在這裡停靠,就發現了這兩個悍匪藏傢伙事兒的地點,在此之後,我們只要把武器繳了,守株待兔的一等,不就完活了麼?甚至運氣好的話,今晚就能抓他倆個現行。
我把想法說給鐵驢聽。鐵驢笑的更“邪乎”了,一高興之下還對我擺手,連對我稱呼都變了。他說,“老弟啊,啥都別說了,發現沒?跟哥混,運氣不是一般二般的好。”
我也搞不明白這所謂的一般二般啥意思,估計是鐵驢自己編出來的詞。我又跟他一商量,我倆也別等付隊了,現在就把這些武器全拿走吧。
我倆又把槍都往回放,而這麼一折騰,我看到旅行包最底下有個盒子,這跟文具盒大小差不多,但通身黑色的。
它能跟槍械、刀具一起被放在旅行包裡,想想就不一般。我倆都好奇,鐵驢伸手要把黑盒子拿出來。
不過他也沒那麼冒失,動作頓了一下,又變得小心起來。
他還撅起屁股,這麼趴在旅行包前,慢慢把黑盒子捧起來。我知道,他怕這玩意是炸彈。
我對槍就不怎麼了解,更別說炸彈了,我又警惕的旁觀。
鐵驢先把黑盒子放在耳邊聽了聽,確定聽不出啥動靜後,又小心的把盒子開啟一條縫。
我看他離盒子挺近,眯著眼睛往裡看,還突然咦了一聲。我心說他咦啥呢?有啥問題也跟我說說啊。
我提醒的叫了一句,“驢哥?”
鐵驢把盒子扣上了,又看著我說,“問你個事,有沒有毒藥抹在紙上後,這紙就帶毒了,別人碰了這張紙就會中毒身亡的?”
我承認他說的這種情況在電視裡演過,問題是,世上哪有那麼毒的藥?就算是烈毒,不進到肚子裡和血液裡,就沒大礙。
我也猜出來了,這黑盒子裡放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