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的客人都往這邊看,他們一定是想不明白,我這麼屌絲一個人,怎麼勾搭到這麼美的女友呢?
人嘛,多多少少都要點面子,我一琢磨,既然有這條件了,自己不把握一下,太虧了。我跟寅寅一直坐的近,我就偷偷把手搭在她椅子上了,我不敢抱她,不然被她知道我的動機,準得往死削我,但這麼一來,我也倍有面兒,尤其有個中年老屌絲,反覆盯著我看了好幾次,我還特意對他抖了下眉毛,那意思你看個啥呢?
也趕得巧,沒多久酒吧活動來了,就是歌手上臺表演。
我真沒想到,那死去歌手在酒吧裡的人氣能這麼高,主持人一說今天唱歌的換人了,臺上觀眾一片噓聲。主持人也聰明,說完過場話就下臺,讓新歌手自己挽局子去。
哪個當歌手的都有兩把刷子,這位新來的,上臺就出殺手鐧,唱了一手很勁爆的歌曲。
我這種沒音樂細胞的人,也都聽出感覺來了,臺下氣氛漸漸熱鬧起來。
有一個人,本來我們都沒留意他,他獨自坐在另外一個角落裡,但上來勁頭了,他站在桌子上伴隨節奏跳起舞來。
這人怎麼評價好呢?要我說就一個奇葩,長得不醜,還很爺們,但留著稍長的頭髮,把額頭都蓋住了,而且他穿的太破了,一雙黑舊的大棉鞋,老款的上衣與褲子。這麼一對比,讓他像個偏遠山區來的難民一樣。
絕不是我一個人的眼光有問題,很多客人都拿出一副想樂的樣子看著他,他卻置之不理,陶醉般的繼續跳舞。
他的舞姿很棒,外加隱隱有種讓人不可抗拒的氣場,被這麼一帶,漸漸的,也有客人站到桌子上,一起胡鬧起來。
我有一個尺度,不喜歡太鬧的環境,看著現在這麼瘋狂的場面,我坐不住了,更沒心情欣賞音樂了。
我跟寅寅喝了最後的酒,一起離開。
我們先去的警局,拿了一個法醫勘察箱,又一起趕去殯儀館。等到地方後,我看了看時間,凌晨兩點。
今天值班的保安叫小王,跟我是哥們中的鐵哥們,他操著很濃的東北口音,問我倆,“咿呀冷哥寅姐,咋這麼晚還來呢?”
我當然不能跟他說實話,編個理由,說上頭兒讓加緊查一個大案,我有點疑問,要去核實一下。
小王說沒問題,還讓我倆去屍庫後給他來個信。
屍庫都是遙控開門的,我跟寅寅來到門口後,我用電話晃了小王。大鐵門哄哄的滾動起來。
不得不吐槽,屍庫這種地方,每一個屍體都放在獨立的屍櫃裡,是內部冷迴圈的,除此之外整個屍庫跟戶外溫度一樣,但每次來這種地方,我都覺得難受,隱隱有種冷颼颼的感覺,或許這麼多屍體聚在一起,多多少少有點說道吧。
我跟寅寅不是菜鳥,沒那麼緊張,一同進去了。寅寅事先有準備,告訴我,小辮子在46號櫃。
我輕車熟路,直接找到它,還摁著開關,把它開啟了。我把屍袋拉開,初步一看,小辮子的特徵太明顯了,說明我們找對人了,但等再細細一觀察,我直皺眉,指著屍體看了看寅寅。
寅寅明白我想啥呢,其實她也迷糊了,還把手機拿出來,翻到小辮子照片,放大後對比看了看。
屍櫃裡的小辮子,瘦的太狠了,這麼說吧,至少比照片裡的人小了三圈。
我問寅寅,那照片啥時候照的?誰這麼沒水平,還整個減肥前的?寅寅反駁我,說照片就是小辮子死前不久照的,而且屍檢時劉哥拍下來的照片她也看過,跟屍櫃裡這位也是千差萬別。
我倆都覺得不對勁了,屍體是會腐爛沒錯,但絕不會瘦,畢竟人都死了,另外一直被冷氣凍著,也不可能腐爛嘛。
我跟寅寅都沒急著說啥,各自分析著。我聯絡著歌手屍體,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