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紹炎煙吸得很快,隨後隨便穿上衣服,又看著趙錢孫李他們問,“大家感覺怎麼樣?”
趙錢孫李都說沒事,那意思能繼續前進,只是他們一個個極不情願的表情卻分明告訴我,他們退意濃濃。
姜紹炎肯定也察覺到這個問題了,不過話說三遍淡如水,也不能動不動就給這哥四個打氣吧?
我們繼續動身。順序調整了,趙錢孫李在前面,我們船在後面。
轉眼間我們劃到山洞這邊了。這個山洞不小,要我說一輛卡車都能很輕鬆開進去。
我們依舊保持現在的陣型,但裡面黑咕隆咚,我們不得已,每個船上出一個人,擰開手電筒了。
我們船上是姜紹炎負責照亮,為了保險起見,我們的船速都不快。
我也不知道咋了,剛進山洞沒多久就覺得很悶,心說難不成這裡的空氣不新鮮,有點缺氧的意思麼?
我還問鐵驢什麼感覺。鐵驢皺著眉,拍了拍胸脯說這裡悶。
我倆的話被姜紹炎聽到了,他扭頭看看,嘿嘿笑了一聲。
我總覺得他這笑有言外之意,或者說他很明白為啥這裡會悶,只是不說罷了。
本來手電筒都用來照著前方水面,沒多久,姜紹炎就把精力放在洞壁上了。我也跟著看了看,發現這裡的洞壁有畫,說白了,是巖畫的一種。
上面全是嬰兒、娃娃和孩子,雖說刻畫技術不怎麼好,卻依舊能讓人看出來,他們要麼在哭鬧,要麼在嬉戲玩耍。
另外在這些人物畫的間隙中,還刻著不少眼珠子。這些眼珠被人刻畫的栩栩如生,還都上了色,拿出一副血紅的架勢,陰森的盯著我們。
冷不丁被一大堆假眼珠瞧著,我有點不自在。姜紹炎擺手,叫我們停船,我們兩艘船還並排在一起。
他低頭琢磨一會兒,又問趙錢孫李,這裡是霞光鎮祭祀的地方,這些畫是不是鎮民刻上去的?
大胖子趙民警先點頭回答,說這些娃娃、孩子確實是鎮民刻得,也有一種象徵意義,希望死者早投胎,生在一個好人家。
隨後他們中有人插話,指著那些眼珠子說,“前一陣我來過這裡,還沒見到這些眼珠子,不知道被誰後刻上去的。”
我立馬猜到一個人選,魔心羅漢,而且再往深說了,兩個驢友被殺後,眼珠就被掏了,趙四家的死嬰,同樣遭到這種厄運。
鐵驢忍不住罵了倆字,“變態。”這也是他來到霞光鎮之後,第三次說變態這個詞了,可見魔心羅漢在我們心裡到底是什麼德行。
我們沒等繼續說啥呢,突然間起風了,勁兒還不小。
我被這麼一吹,從心往外的一激靈。
這可是山洞,就算外面有風,也不該吹到這裡來,難不成這山洞是貫穿連通的?還是個風口?
更邪門的是還在後面,風是迎著我吹來的,可湖面起了浪花,竟是反向的,有種推著船往前去的意思。
這下趙錢孫李他們炸鍋了,全跪在船上一邊拜一邊瞎唸叨,說他們這次來是為了抓兇破案的,沒有意冒犯各位的。
姜紹炎皺眉看著趙錢孫李,想了想說,“咱們划水本來就費勁,既然有這種浪助力,別耽誤了,趕緊動身。”
鐵驢還用船槳對著趙錢孫李他們的船舷拍了拍,大有催促的意思。
趙錢孫李也聽話,都不念叨了,當先划船。只是他們太緊張了,划船的力道太大,一下子就超出我們半個船身。
鐵驢趕緊用船槳對著他們的船尾又拍了一下,強調說,“哥們啊?賽龍舟呢?穩著點。”
他們先後應聲,我們仨也急著跟上去。
這麼往前走了五十多米吧,周圍環境再次變化了,那股風沒了,浪也停了,而洞壁上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