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鐵驢使勁對我使眼色,我把最後那個字硬生生憋住了。
我覺得自己這猜測很靠譜,只要我跟鐵驢越獄成功了,到時再喬裝回來,這世上就沒三目鼠和黑熊了,我倆的刑期也因為身份的轉變而消失的無影無蹤,另外我倆這次任務很可能也跟越獄有關,帶著什麼人物一起逃脫這類的。
我一時間搞不懂自己哪根筋不對了,特別想吐槽。心說自打加入重案組以來,我白天抹過黑、夜裡做過賊,在深山老林撞過鬼、跟地雷妖怪親過嘴,現在更狠,還打起越獄的主意了!
但我也明白,現在不是說這個的場合,而且我倆退路早就沒了。
我有點沉默,不想說話了。
估計是吃飽飯的緣故,鐵驢上來一股子倦意,他不蹲著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想趁空小憩一會兒。
我知道他累,沒想攔著他。但沒一會兒呢,獄警看犯人們都吃完飯了,又吹起笛子來。
這就是一般的小笛子,聲音稍微有點刺耳。鐵驢被弄醒了,而且我倆新來的,不知道笛聲啥意思?
其他犯人都有反應了,三五成群的往不遠處的一個沙地走去。
有個犯人挺熱心腸,走前跟我倆唸叨一句,“新來的,快走吧,放風時間到了。”
我知道任何一個監獄都有放風的說法,但曲驚監獄挺奇怪,竟把放風時間放在午餐後,這讓我覺得,把放風稱為飯後“消化食兒”更為恰當。
我和鐵驢本來不想走,但獄警不同意,看架勢,我倆要還賴著,他就拿電棍上來捅我們了。
我倆只能尾隨大部隊,來到空蕩蕩的沙地上。
這裡都被鐵柵欄圍著,在周邊地帶擺著幾個石桌石椅。其實細算算,我們這麼多犯人,光這幾個桌椅根本不夠坐的。所以相比較下,能坐上桌椅的都是有身份的人。
而且我和鐵驢是最後來到沙地的,我趁空劃拉一眼,發現犯人們主要分成三派。冷手跟他手下霸佔一套桌椅,聚堆的待在一起。毒梟他們聚在另一套桌椅前。當然了,冷手和毒梟都坐在椅子上。
剩下那些人就都是散戶了,各自分散在角落裡,儘量避開幫派的視線,不想多攤事。
我的意思,我和鐵驢就找個犄角旮旯待一會就得了。但鐵驢想辦一件事,還跟我念叨一番。
他的意思,這裡散戶這麼多,我倆何不找一個人套套話,多瞭解下曲驚監獄呢?
我記得我倆剛進牢房的時候,就跟老跛子套過話,但他當時說的不太多,我覺得這老跛子肚裡還有貨。
我奔著還想找他套話的態度,又打量著沙地,找起他來。
要是這老跛子躲在哪個不顯眼的地方,或混在人堆裡不動彈,我還真難找到他,但他今天攤上麻煩了。
不僅我和鐵驢,還有一個人在找老跛子,而且他還搶先一步找到了老跛子,並已經調戲上了。
這人是大雞。老跛子本身有殘疾,根本打不過大雞,只能一會東竄一會西逃的,試圖避過去。但大雞打定主意不鬆口,一路尾隨著,偶爾還色色的摸老跛子的屁股。
其他犯人都習慣大雞的變態了,也抱著主意,只要大雞不惹自己,他們就坐視不管。
我和鐵驢不想這樣,我倆一起走過去,隔著老遠,鐵驢還喊了句,“喂,老雞!”
大雞很反感別人這麼稱呼自己,本來氣的臉都紅了,猛地扭頭盯著我們。
能品出來,扭頭那一刻的大雞,都有要跟人拼命的架勢了,要換做一般犯人這麼叫他,接下來大雞保準衝了過去,但看到是鐵驢喊他時,他不僅沒了怒意,還皺著眉。
昨晚鐵驢的彪悍,讓大雞打心裡落下陰影了。他糾結一番,拿定主意,迴避我們。
他也不調戲老跛子了,一臉